见家长,商量好了毕业结婚,有的人只是喜欢跟风,其实毫无计划,没有见过家长,也没有提前和另一半沟通,而刚好他的跟风行为打乱了另一半对今后生活的规划。”
杨慧还问她的人生规划是什么,当时的她对感情并没有什么概念,也无法想象自己离开父母和另外一个男人组成家庭甚至孕育生命,所以她只是说,
“好好上学毕业,工作,工作之余去看看世界吧,反正短期内应该不会结婚,你们到时候也别着急催我。”
其实这趟哈尔滨的旅程已经在她计划之外了,她以为自己会在大学校园里度过四年枯燥无味的生活,和她的沈秋余学姐一样,为了毕业设计整夜整夜泡在教室雕琢作品。
江鸣的出现更是个意外。
她来之前虽然就嚷嚷着要认识180+的大帅哥,要让帅哥抱着她滑雪,但她当时想的是,最多是一场暧昧邂逅,露水情缘,但江鸣……
竟然为了她的疏远掉眼泪,还那样哀求她继续做朋友,即使喝醉了吐露的真心话,也都是和她有关。
那她呢,她对于江鸣的人生,算是意外吗?
他的人生有那么多计划,站上国际竞技场拿奖牌那样宏伟的目标,还有至少三年内不会谈恋爱的flag。
他好像也没有预想过会有她这样的人出现。
被硬硬的东西砸到脑袋,时漾回神,下意识抬手去接,手心里攥住了一块喜糖。
千纸鹤糖,粉色包装的那个* 。
求婚结束,众人陆陆续续散了,时漾继续往地铁站里走,路上,她将那块糖剥开吃掉,用亮晶晶的糖纸折了一只千纸鹤揣进口袋。
晚间的地铁很拥挤,除了下班通勤的本地人,还有玩了一天准备回酒店的游客,时漾几乎是被推着上了车,莫名就被挤到靠着里侧门的角落。
面前男人背上鼓鼓囊囊的背包不停地挤压她,几次蹭到她的脸,她侧头,努力让自己的脊背整个贴在里侧的门上,依然无法避免。
她来哈尔滨已经快有半个月,坐地铁的次数不多,她上次坐地铁还是和江鸣一起去滑雪场。
那天车上的人好像也很多,但当时江鸣站在她面前,挡掉了大多数人的拥挤,撑出一个角落让她可以轻松站稳。
车辆到站停车,背包的男人下车,她的面前变成了一个苗条的女孩子,位置松快了不少,她叹了口气,
怎么莫名又想到江鸣了,在杭州又不是没有坐过这么挤的地铁。
哪里的晚高峰都是这样的,只是她这个身高在北方很难挤到好位置而已。
从莫老师家的老小区到她住的酒店要坐一个小时左右的地铁,密闭的车厢内人群密集,时漾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开始不畅起来,根本没有其他心思再思考关于江鸣的问题。
七点多回到酒店,她才看见自己白色羽绒服上蹭到的脏污。
“难怪总觉得地铁上那股油味儿在我身上阴魂不散!”
时漾抱怨了一句,收拾了一下衣服送去酒店的洗衣房,等料理好一切,就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
她算不上习惯早睡,还曾经整夜整夜泡在教室里完成作品,但是哈尔滨的天亮的早也黑的早,让她总觉得觉不够睡,只能调整作息早睡。
第二天一大清早,时漾就要爬起来收拾好,再挤地铁去莫青海家,又赶上早高峰,比昨晚的情况还要糟糕。
莫老师家的布局和江鸣那边差不多,两居室,一间做卧室,另外一间就是工作室,雕塑和画画不同,莫青海特地在房间里做了隔音效果,除了他们在屋子里叮叮当当敲东西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杂音干扰。
所以本来还打算留意江鸣情况的时漾什么都没听到。
晚饭时莫青海让她去叫江鸣来吃饭,她去敲了门,没有人。
晚上从莫老师家出来,又是天黑,她站在楼下回头数着楼层,江鸣家的阳台上黑漆漆的,里面也没有透出一丝光亮,应该是没有人。
收回视线,时漾离开,再次碰上晚高峰,时漾再次硬着头皮挤,第四次被人踩到脚尖时,她觉得真的该把在老城区租个房子这件事提上日程了。
这样奔波的日子持续了六天,时漾在平台上发布的租房信息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哈尔滨不是一个人口流动性很大的地方,这两年游客多但当地的酒店民宿完全足够负载,很少有人愿意弄短租房,尤其是老城区。
老城区的房子稍旧,把房子租出去的业主大都是在新城买了新房子的,旧房子短租需要房东更费心,隔三差五就要换租客,他们不想做这种麻烦事,干脆直接拒绝。
长时间的休息不足,让时漾忍无可忍,干脆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