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防。
刘栩气息粗阵,瞧着他一刹迷了眼,心口悸动一撞。
“你看自己像什么样子,回去洗洗。”
祁聿难得如此绵软这样听话,掌下一用力便将人牵着走。
“不就是想送出的人回来了,这有什么大不了。不痛快杀了便是。”
祁聿当真乖巧的随着自己走,刘栩再三回头看他跌撞跟随的步子,心底激动,火热的狠滚烧把理智。
倒是没先到陆斜有这等用处... ...
祁聿试图想白日里陆斜的样子,想不起半分,就记得他高了,比自己高... ...
舌头微微打结:“对,杀了!我明日就去杀。”
刘栩听闻他这般软腔,一时想起早年他年纪还小时,受了委屈也这般硬撑。
“叫声翁父,我帮你杀,别脏了你的手。”
祁聿浑噩眯起眸子:“滚。”
“死变态。”
刘栩感受着手上分量,闻声就摇头笑了笑,应腔:“我变态,行了吧。”
第42章 你是陆随堂,我不识得你。
回去她醒番酒, 蹲窗口吹了一夜风。如此异天风里裹着热,染得人一身燥,她至清晨才微末醒神。
一早刘栩又来敲她房门:“昨日一天未进, 今日要用什么, 我令御膳房给你做。”
祁聿顶痛额角驱颅内沉闷,“不用。”
瞧门上疏影:“我一会儿就去。”就怕刘栩神经的在门前候她。
里头唤声,唐素将水捧进去。
开门,刘栩一眼见祁聿侧坐窗前高案上,两只手朝后撑着身子。他面上盖本书, 就下颌顶着窗外莹柔晨光,整条颈子仰牵得十分漂亮。
祁聿无忌的一脚踩着案上文书,一条腿垂着轻轻晃荡。
一身赤袍领口松散, 亵衣领子也扯松开,晕红的锁骨精致可巧。革带没系好半挂腰上,赤红袍子就这么半拢人肩上。
祁聿浑身疏意惫懒, 真抓人气息。
刘栩一眼, 脏腑直接就浊起来。
屋内动静扰动祁聿。
祁聿指尖一撑,脊梁坐正,书从脸上落下掉怀里,钩带出几分鬓角发丝, 祁聿捧接书的一二分慌张尽显可爱。
几缕发丝拂面绕颈,更给祁聿舒雍神色添分言语不可描的情致。
刘栩看得心底悸动, 脚下不受控抬步就往里走。
祁聿余光扫到,手上书照着刘栩就狠狠砸过去。
肩上被书册一撞,心底击起大阵水浪, 闷头便将刘栩覆了个理智浑噩不清。
抬手接住书,指尖情不自禁摩挲书册页面, 嗓子急急涌动,眼下渗出的膨胀太过没分寸。
祁聿神色拧恶:“你滚出去!”
最恶心刘栩这样看她,侵略性强又无耻、一副浪.荡.淫.邪的样子真是......祁聿胃里不适,眼底直接气红。
还是昨日微醺的祁聿乖巧顺贴......刘栩掐眉,心口郁结一时舒展不开。手一抬,李卜山从外进门将人扶出去,顺带遣人阖上祁聿房门。
瞧着紧闭的房门,他脊背紧紧:“你们,太不中用。他才好大,个个废物。”
若不是作约他不能出手,真是......刘栩此刻咬碎牙,悔不当初同他订了这道死约!
当年不该小看祁聿的。
李卜山晦目,心底也在骂人。
这般灵秀精致的人非要长个好脑子,也是让人头疼。
四年前边呈月那般好的机会也没将祁聿摁‘死’,真是拖累监里所有人受制于他。
李卜山此刻说不出话,只能佝着肩胛朝后退。
收拾好去经厂,老远就看见门前跪着的人。
祁聿挑眉,走近驻步,落声森冷的笑,打算视而不见抬腿朝里走时一只手拨住她脚踝。
身.下人虚着嗓:“还求干爹善心饶我这遭,叫老祖宗免了儿子责罚......”
祁聿脊梁震抽,脚踢翻那只手一踩,将陆斜这爪子碾脚下。
扭头垂颈:“好好人不做,非要进宫做奴婢,惹了头上人不悦受罚不是该得么,这点觉悟也没有你回来作什么。”
细看陆斜掐眉,虚眸忍下痛色,泛些光闪动不止。
祁聿冷声嗤气:“今日跪算什么,后头还能掉脑袋。你连膝盖都起不来,还想跟我上一张桌子,谁叫你猖狂至此的!”
本抽腿要走,身后就浅浅抽声疼。
明明从陆斜胸腔挤压的声儿,偏搅了她耳朵。
一想这也是她当年辛苦护下来的人......
祁聿支手,让唐素去护城河往日的直房桌上去取他们当年盟的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