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气重新上来,沈清檀嚷嚷道:“不来就不来,当我稀罕来!”
她已经足够给他面子了,可惜他不识抬举,那么她也不奉陪了。
谁知,再往前没走两步,季照临的脚步跟了上来,从后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沈清檀像模像样地挣扎了几下,见挣扎不脱,就随他去了,任由他抱了一会儿,瓮声瓮气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季照临道:“今日下朝后,沈相来找我了。”
又是沈若从,沈* 清檀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又劝你雨露均沾?不要独独与我厮混?”她试探问道。
“非也。”季照临道。
“那么……是他觉得后宫里的美人不够,想让你广纳后宫?”
季照临哭笑不得:“这和上一个猜想有何区别?不是关于这方面。”
其他方面……
沈清檀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她似乎能想得到了。
“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季照临的问话很慢,很是郑重。
同样,沈清檀的回答也非常慢,她轻声道:“没有。”
这一刻,季照临的手松开了。
她转身,对上他如墨般的眼睛,心里酸涩不堪,只等他戳破最后一层伪装。
季照临唇角弯了弯,道:“那没事了,我们早些歇息。”
沈清檀明明都准备好了,这时似吃了哑药般,所有的话噎在喉咙里,上下都不是,难受得紧。
他为何不更进一步,问得干脆些呢?
那样,她就能生出勇气来回答他了。
“你说的是在这里一起歇息,还是我回清檀殿?”沈清檀故作松快问。
其实开朝以来,一直都有妃子不能留宿在帝王寝殿里的规矩,她不觉得季照临会为了她破坏祖制,说这句话,纯粹是恍惚之下口不择言罢了。
“更深露重,留下吧。”
-
沈清檀合衣躺在榻上,眼睫微闭,迟迟睡不着。
季照临的床榻好大,比清檀殿里的榻要大上两倍不止,不知道他平日里睡在这是怎么睡得着的?
不会觉得空落落的,孤独得慌吗?
身旁的人动了动,她如坐针毡,气息屏住,僵硬得如同一具死尸。
“睡了吗?”他问。
沈清檀不语,只一昧的僵硬。
“知道你没睡。”季照临又道。
沈清檀僵不下去了,轻轻叹息了一声。
“你是不是在生气?”她轻声问。
“嗯。”季照临的回答同样很轻。
“那要如何,才能消火?”她怀揣着小心问。
“……”季照临想了足有片刻,终于答,“取悦朕。”
“……”
沈清檀觉得他是得了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无法无天了。
明明她才是被冷落了足有一日的人,明明她是来算账的,被他三言两语,变成了一个做错事的如履薄冰的人。
她的脚试探性地搭在季照临的脚上,能感知到他的躯体开始绷紧,气息变得轻慢,几乎要消失不见。
沈清檀在心里暗笑,就这样都招架不住,还想要她取悦他,逗呢。
沈清檀的足尖慢慢从他的脚背滑往腿一侧,停留的时辰足够久,甚至还坏心眼地蹭了蹭,肆意勾弄了一番。
季照临大气不敢出,犹如一只木偶。
沈清檀分外得意。
她要收回腿,谁知才到一半,脚掌猝不及防受到了一股力道。
季照临攥紧了她的小脚,眸光在昏暗中更显死沉,他微侧过头,意味不明地盯住她的眸子,问:“好玩吗?”
“好……玩。”沈清檀的声音都有些怯了。
一息之间,他的唇铺天盖地地覆上来。
沈清檀招架不及,只觉得胸膛里的跳动骤停,把柄被他盈盈握在了手间。
迟钝地反应过来,她的脸都气得红了,支吾出声:“不要……”脸。
季照临愈发过分,让她无处可逃,亲得她晕晕乎乎,整个人如在梦里。
领口大开,他似乎是还不满足,大掌往下,她的腿想过挣扎,奈何拗不过习武之人。
花瓣绽开,花蕊初现,露珠莹莹隐现,很快又被亲得不见了踪影。
沈清檀说不清是难受还是快乐,指间想要抓握住些什么,又寻不到目标,樱口承受不住般溢出破碎之音。
“季……照临。”
“嗯,”他气息均匀,抬起眸来看她,“我在。”
沈清檀要推开他,又被他轻而易举抓住了手掌,与她十指相扣。
她慢慢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