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
“我们有急事儿!”
“急事儿也不行!”
“你怕什么呀?两个小孩还能把你们怎么着!”说着,就往里凑合。
进了营门,两个小孩突然把白蜡杆枪一抖见人就戳。番兵哪里料到,哭爹喊娘,乱成一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大家明白过来,俩小孩早已杀出一条血路,冲到连营的深处。
这时候早有人跑到丁风涛的大帐之内:“启禀王爷,可了不得啦,外面有两个小孩口说是您的侄儿,杀进来了!”
怎么管丁风涛叫王爷呢?他不是在黄虎岭上独自称王吗?这里也就管他叫起王爷来了。
“噢?赶紧抬枪带马,我出去看看!”
丁风涛来到外面翻身上马,手擎双枪往前走。来到人群里仔细一瞧,果然是自己磕头兄弟的两个儿子,还在那里乱捅呢。老爷子赶紧催马上前大喝一声:“家平,家安快住手!”
家平顺声音一瞧,“兄弟,丁伯
伯出来了,怎么办?”
“别管他,咱们照样扎他!”
“咱们不是他的对手啊!”
“没事儿!咱们扎他,他可不敢扎咱们。”等丁风涛来到跟前,两个小孩不容分说抖枪就刺。
老爷子往旁边一闪身:“家平、家安!我是你丁伯父,别扎了!”
丁伯父啊?我扎的就是你!小孩并不答话,左一枪右一枪是直劲儿扎呀。老爷子一看这俩孩子象是着了魔,不还手是不行了,我得赶紧把他们轰走。老爷子把双枪一抖迎上前去,等家平大枪刺来,他往旁一闪身反手单枪直奔小孩的后胯。这一枪也就是蜻蜓点水并不重,家平“妈呀”一声伏在马上;那边又是反手一枪也打在家安的后胯上。两个小孩各挨了一枪,拨马便走。
丁风涛一想,这两个孩子闯连营杀死了不少番兵,这乱子惹大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得跟着看看去。老爷子一催坐骑就跟来了。
家平、家安回到祖母身边互相一使眼色就“哇哇”哭了起来。两个孙子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平时娇生惯养,没受过一点委屈。他们一哭,老太太的心里直翻个儿:“孙儿,你们这是怎么样了?”
“奶奶,您不是让我们去请丁伯伯吗?”
“是呀!”
“他不但不来,还给我们俩一人一枪,您看把屁股都打两半啦!”
罗通差一点没笑出声来:这俩小家伙是真能胡诌,屁股两半哪是打的呀?
老太太只顾心疼孙子哪,没听出话音来。心说,丁风涛啊,丁风涛,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来不来不要紧,不该打他们呀!常言说打狗也还要看主人哪!“孙儿,别哭了,奶奶找他去!”
话音未落,丁风涛到了。老爷子来到干娘跟前赶紧甩镫离鞍,撩袍跪倒:“孩儿风涛给娘叩头!”
老太太用鼻子哼了一声:“嗯……你起来吧!”
“娘,您怎么来了?”
“先别问这个,你是不是打了你两个侄儿了?”
“我是轻轻打了他们一下。”
“为什么要打他们?”
丁风涛这才把两个孩子闯连营,杀番兵的事学说了一遍。“噢?有这种事?”老太太回过身来问家平和家安:“你伯父说的可是实情?”
“奶奶,是有这么回事,可是丁伯父先打我们,我们才杀他们。”
得!歪打官司邪告状,小家伙倒咬一口,丁风涛心想我冤枉不冤枉啊!刚要进行辩驳,老太太一摆手给压下去了。“这件事以后再论,风涛啊!”
“娘!”
“听说你在野马川把罗通给困住了,有这事没有?”
“有这么回事。”
“你干嘛找他的麻烦哪?”
“娘,我跟罗家有杀父之仇,今天我来找他算账。”
“孩呀,冤仇宜解不宜结啊,陈年老账还算它干什么?罗通扫北是为了牧羊城救驾,你把他治死了,谁还去救驾呀?可不能因为报私仇误了国事,因小失大呀!听为娘良言相劝,回转你的高山去吧!”
丁风涛一听,怪了,娘怎么向着外人说话呀!“娘,您说的话孩儿不敢不听,可唯独这一次我可要不孝了。常言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所以暂时屈居北国,就为的等着这一天,如今仇人就在眼前,我是万万不能将他放过。”
老太太“嘿嘿”一笑:“那么说,你是铁心跟罗家为仇了?”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