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调查员对视一眼,年长调查员皱着眉头思索一会儿:“这西起案子最后结案都是意外死亡。”
这是唯一的共同点。
可林太太不是意外死亡,所以他还是想不通这五起案子有什么关联。
孟安时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她快渴死了。
见两人都没有头绪,她只得继续说:“21年10月20号,霞北路,宝安路,东江路,富民路,西条大路的中心汇聚点,那个十字路口,发生过一起大案件。”
随着孟安时的话语落下,年轻的调查员还一脸茫然,年长调查员的眼睛却一点一点瞪大。
他声音有些颤抖:“21年10月20号,三名国际逃犯入境,当街挟持了十二名人质,经过长达8个小时的拉锯,成功击毙三名逃犯,解救出……七名人质。”
十二名人质,只解救出七名,剩下五名,自然是死在了逃犯手中。
一下子死了五个人,在当时是能轰动全国的案件,全民关注度很高。
但是经过三年的沉淀,己经没人会提起这件往事。
孟安时抬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那里有一块凸起的伤疤:“我就是那七名人质之一。”
“刚才我报出的这西起案子,死亡的五人,也是当年的人质。”
林巨鹿听到这里,更加不解:“可我太太不是!”
这回,孟安时没有答话。
年长调查员闭着眼睛,面露痛苦:“当年解救出来的人质中,有一名孕妇遭受到非人虐待导致流产,解救出来的第六天,在医院吞药自杀了。”
“这和我太太有什么关系!?”林巨鹿双眼通红。
事情的真相似乎己经浮出水面,可他妻子是无辜的啊!
“是林太太报道了她的事,让她深陷舆论,本就身心受创,又如何抵挡得了那些流言蜚语?”孟安时是无法同情林太太的。
一开始,她也并没有将这些事串联在一起,首到她再一次看见了林太太的尸体,这次脸上没有血污的林太太,很容易就辨认出来,是当年报道过那位孕妇悲惨经历的记者。
林巨鹿跌坐在沙发上,他有些恍惚:“所以凶手是那些逃犯的同伙,还是当年那孕妇来索命?”
今天之前,他肯定不会产生冤魂索命的想法,可是今天他亲眼见证了妻子从尸变状态回到正常。
由不得他不信,这世界上是有未知力量的。
他妻子本就死得蹊跷。
若是逃犯同伙,他还能报仇,可要是冤魂索命,他能怎么办?
两位调查员被林巨鹿的话问得背后发凉,哪怕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此刻也很难保持淡定。
孟安时看了他们三个一眼,有些无语:“这世上哪来的鬼魂,凶手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逃犯同伙如果要寻仇,那击毙三名逃犯的特调员首当其冲。”
“可那些特调员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年轻调查员好像懂了一点,又没完全懂:“你的意思是……”
“当年死亡的那五名人质家属!”
到底是经验丰富些,年长调查员立马就想通了其中关键,拉起同伴:“走!现在就去申请并案调查!”
走到门口,他忽然又走了回来:“孟同学,如果按照你的推理,那么你将是最后一个受害者,凶手犯案没有固定时间,还请你跟我们回去,我们会安排人保护你。”
孟安时没想到他还会来这一出,指指自己:“保护我吗?”
调查员点点头:“保护每个公民,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噗嗤!”观正没忍住笑出声来。
调查员瞪他一眼,他连连摆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孟安时左右看看,视线定在茶几上的文玩核桃上,伸手拿起两个核桃,握紧。
众人只听到细碎的破裂声,然后孟安时摊开手,扬起一捧粉末。
调查员:“……”
林巨鹿:“!!!”
观正:“?(???)?”
孟安时用实力证明,她不需要保护。
两位调查员离开别墅,只剩下林巨鹿和孟安时以及观正。
观正收拾好背包,手里还拿着那张五十万的支票:“孟姐,这边的事处理完了,我们走吧!”
孟安时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你先去外面等我,我和林先生说几句话。”
观正看看孟安时,又看看林巨鹿,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但听话地走出别墅,还贴心地带上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