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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凄岁暮风,埸埸经诶雪,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
数九寒冻,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大地之上一片银装素裹,大雪夹杂着凛冽的寒风,侵人肌骨,雪花飘落之处,星星点点,凝成了一幅傲立于天地之间的画卷。
鲁朝北方城市,牙城,城主府大殿中
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人在大殿正中踱步走着,脸上满是筹措的神情,隔不多远便朝门口张望,不时对着身边的管家
嘀咕着。
“邢大人,他们来了。”朝着远处张望的管家眉头一瞥,对着身后的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眉头一皱,神情顿时慌张起来,急忙抖了抖身上长袍,双手负于后背腰间,略作威严的朝门口走去。
大殿之下走来两人,一胖一瘦,表情严肃,见到那中年人,那胖子略微抱拳,喃喃道:“邢柏,让你久侯了。”说完不等对方答话,径直向前走去。
“岂敢,岂…”邢柏正待答话,见那两人已朝里走去,当下苦笑一声,猥猥琐琐跟了上去,“属下得知薛门主与蓝王爷驾临,不胜荣幸,特备了薄酒恭迎二位大人。”邢柏嘿嘿笑着,态度甚是恭敬。来的二人正是伏虎门门主薛轲以及镇东王蓝冉。
待到入座已定,邢柏一阵溜须拍马之后,薛轲不耐烦的抢开话题道:“今日我二人来此,并非讨你一碗酒喝。”说罢朝对坐的蓝冉使了个眼色。
邢柏会意,急令左右侍奉丫环退下;蓝冉摸了摸嘴角落腮长须,对邢柏笑道;“我没记错的话,两年前,薛门主缉拿越王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小的千夫长吧。”
“承蒙两位大人关照,小的才有今天,两位大人对小的的恩情,犹如再造……”邢柏正待说下去,蓝冉朝他挥挥手,幽幽的说道:“阿谀奉承的话,对我们不太受用,只要你乖乖跟着我们合着干,别说是城主,便是与我平起平坐,做个一方之王又如何,当下,我与薛门主有些小事需劳烦于你。”
邢柏一听劳烦二字,急忙对蓝冉作了一揖道;“两位大人尽管吩咐,只要小的办的到,莫说办事,便是将我这颗项上人头要去,小的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呐。”邢柏拍了拍胸膛,激昂的答道。
“哈哈,邢城主果然快人快语,如今我朝十位王爷仅剩两位,那慕燕雪却是老实本份,只是那舆剑阁的周天…”蓝冉对着邢柏说着,说到周天的时候,眉间不觉微微皱起。
“王爷的意思是…”邢柏低头询问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周天一向行事诡异,你这里又离着京师较近,你在这边耳目众多,派些探子深入舆剑阁内部,暗中帮着我们监视着周天一举一动,每天令人飞鸽传信与我们,另外…我与薛门主会增派人手协助于你,若是那周天有些异常行动,你便派人马围了那舆剑阁分舵,方圆数百里之内,皆是我们的党子,届时我等里应外合,一举将那舆剑阁平了便是。”
邢柏一听要灭舆剑阁,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地去,许久才吞吞吐吐道:“王爷,那舆剑阁并非泛泛之辈啊,更兼那周天练就了一身绝世剑法,武功深不可测,恐怕咱们要吃倒亏呐。”
蓝冉冷哼一声,自怀掏出一青色令牌,交于邢柏手上,缓缓道:“这是我与薛门主调动手下的信物,我们这边人马皆由你调动,有我与薛门主在,你还怕个什么。”
“是…是……小的遵命…”邢柏双手颤抖接过了那令牌,急急说道。
待酒席过后,蓝冉与薛轲走出城主府,蓝冉对薛轲说道:“这邢柏,畏首畏尾,难成大事,派个得力的手下来替了他便是,何必我等亲来。”
薛轲面带微笑,答道:“便是他对你我有忌惮之心,量他不敢忤逆我等,所以才破例用他,在这一带,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随便派个人来,只怕有负你我之望。”说完,他喃喃自语道:“周天啊,但愿是我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