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是你记住,我们柳家绝没有一人是苟且偷生的主儿,死便死了,又有何惧……”说完,她轻轻闭上双眸,僵立在原地,靥上泪光泛现,已抱了必死之心,默默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在姚震身旁的一名玄衣大汉眼见势头不对,对着姚震耳语道:“大哥!这……”
姚震沉吟一会儿,暗忖道:“若我就此了结了他二人,非但得不到那宝藏秘密,若是督主怪罪下来,恐怕……”心念至此,他不禁暗打了一个寒噤,眼望
眼前二人,对着身边的汉子吩咐道:“先将他二人拿下,待督主见了再作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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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郡城,鲁朝京师,坐落于两座山渊之间,城墙高壑,雪白如玉;城内极其繁华,来往客商,络绎不绝,高耸的阁楼遍布城内,四周街道人群熙熙攘攘,一片繁华盛世…
此时正是傍晚十分,苍穹布满彩霞,夕阳斜斜地透射到城中各处,打在墙砖瓦砾上,激起一片绚烂的光华。
鲁郡城东一间较大的府邸中,一个身着白色儒袍的男子坐在桃木椅上,悠闲品茗,只见那人面如白玉,两道剑眉轻轻挑起,高挺的鼻梁,炳炳的双目,端的是一俊朗青年。
只见他举起手中瓷杯,轻泯了一口茶水,神色中泛起一层淡淡的笑意,望着眼前跪着的中年男子,轻声道:“姚寨主不必拘礼!”
“督…督主…属下办事不利,请督主降罚!”姚震面上现出一阵错愕的神色,语调战战兢兢道,显然对着眼前这名白衣青年,眼神里满是恐惧之色。
那白衣青年细望他一眼,略一沉吟,似是猜到了什么,放下茶杯,冷涩道:“是那两个柳家后辈不肯开口是么?这点我早料到了,也不指望你们能套出点秘密来……”他的话声一顿,轻叹一声道:“只是,这天心宝阁乃是我祖辈世代寻觅之处,如今找到那两个柳家余孽,千万不能出了岔子,你与我好生伺候着,我要的只是那秘密。”
“这,督主……”姚震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柳……柳家这俩余孽估摸着现在只剩半条命了…”
白衣青年眉头一皱,不禁站起身来,脱口道:“莫非你是严刑拷打?”他定了定神,面上闪过一丝凌厉的神色,沉声道:“若是他们二人出了点岔子,我便要你偿命!”
姚震急忙跪下身来,浑身急颤,抖声道:“未得督主允许,属下万死也不敢如此啊!只是柳家那小娘们真个烈性子,自昨夜将她二人抓来,直到适才还未有个消停过,先是偷天鹰的佩刀企图自刎,属下给她绑了个囫囵绳,谁知这娘们又闹着咬舌自劲。”
他的话声一顿,吞了口唾沫,继续道:“属下也是一时心急,只得将他二人击晕……只是……出手稍稍重了些,现在还昏着呢,适才还有些气息,如今也不知道个是生是死……”
“废物!”白衣青年不待他将他说完,气急败坏道,他走下台阶,目中凶光一扫姚震面庞,沉声喝道:“他们二人便是我找寻宝藏的线索所在,若他们二人一死,则之前我等所作的努力尽属白费,你且下去,念你跟随我多年的份上,姑且饶过你这一遭,若他二人出点半点差池,提头来见!”
他的话声铿锵有力,直使姚震一阵惶恐,惊慌地应道:“是……是,属下遵命!属下遵命……”他嘴里不停念叨着,人已退下身去。
待姚震走后,白衫青年坐回桃木椅上,长吁了口气,转首向天,轻叹道:“天心宝阁啊天心宝阁,我周家先人寻你多年未果,而今,在我有生之年,定要将你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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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之中,光线阴暗,空气潮湿,里面气氛更是另人毛骨悚然,两排黑衣侍卫齐齐站于狭窄的过道之中,在这里,一切都是静止的,看不出他们脸上任何的表情,只有腰间那盏佩刀隐隐透露着凌厉…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家姑娘悠悠睁开双眸,看到眼前情景,心里莫名的有一阵疑问:“这是哪里。”待看到身边躺着的哥哥柳缜的时候,一阵伤感涌上心头。
“哥,你醒醒,哥,我们还活着,哥……”
没有答复,她试着靠近柳缜摇醒他,却发现手脚均已被缚,动弹不得,唯有将脸颊靠近他,依偎在哥哥身上,眼中泪花却不自觉的落下,嘴里喃喃道:“哥哥,你千万不能有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打小,我想要什么,你就会尽量满足我,从来看不得我受半点委屈,可是…可是现在,我不但帮不了你,反而拖累了你,我真的很没用……”话未说完,滚烫的泪珠掉落在柳缜面庞上,她此刻已成了泪人,口中哏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