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瑾瑜插嘴道,爹,我最近又访到山西的一个神医,专治风湿一类的病,要不下次把他请过来试试。
老爷子摇摇头,瑜儿,你的这份孝心为父心领了,不过就不用再费事了。接着又对我们说道,二位公子也知道我们鬼盗门是干什么的吧。
我和小白点点头,心里说,你们不就是盗墓的么,不过你儿子现在兼做文物贩子。
老爷子叹了口气,唉,干我们这一行的,整天在坟墓里和死人打交道,墓道里湿气重,阴气盛,那股阴湿之气已经渗入老夫的骨髓,所以老夫的这个风湿是万万治不好了,这也是因果报应,逃不掉的。
我这才明白过来房间里为什么这么干了,那地上一层茸茸的东西估计就是用来吸潮的,原来裘老爷子得了很重的风湿。
老爷子又说道,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技艺,不干嘛又觉得可惜,唉,干了嘛总归要折寿,现在瑜儿不能再做这事了,我就让他专门倒腾倒腾古董,好在这小家伙也聪明,一些东西现在也能看个七八分像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又充满了爱意,他就是缺少敢作敢当的勇气,性子软了点,李公子以后要多教教他。
我连忙点头称是,说起文物又想起一件事来,心想这裘老爷子见多识广,要不请他看看。于是就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老爷子,一边说,在下无意中得到这个东西,请裘老爷帮忙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老爷子拿在手里仔细一看,人本来是半躺着的,一下就坐了起来,一脸惊讶的问道,这,这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想了想还是老实告诉他,这是从那个倭寇头子身上扒下来的。
放在裘老爷子手里的是一块薄薄的铁皮,类似于小孩脖子上经常佩戴的那种长命锁,只是这块铁皮的形状十分怪异,是一只饕餮的样子。
老爷子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倭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小白在旁边就说道,说不定是这倭寇头子抢来的了。
我摇头说道,似乎也不大像,那倭寇头上是把它挂在脖子上的,这东西除了形状怪异其他的一点也不是很起眼,既然是他抢的,为什么他要十分珍惜的把它挂在脖子上了。
裘老爷子想了想说道,李公子说得也有道理,这块铁皮虽薄,拿在手里却很沉,而且寒气逼人,挂在身上也难受,如果不是非常珍惜的话他也不会挂在脖子上。
我急切的问道,裘老爷,你见多识广,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老爷子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依我看来,必定是和饕餮图有关吧。
我心里说,你这话不是白说吗,我也知道肯定和饕餮图有关,否则我偷偷摸摸把它藏起来干吗。
这裘老爷子又问裘瑾瑜,你说这次出去,是你叔叔极力怂恿你去抢这饕餮图的。
裘瑾瑜点头说道,叔叔说,我们鬼盗门盗的这么多宝贝跟萧及天那些收藏比起来,简直连个屁都算不上,所以我也很动心,就想去看看…….
裘老爷子叹了口气,你小子运气好,什么都拿不到,就是这样,以后也少不了麻烦。
这老家伙边说,就边看看我,我心里暗叫惭愧,看来我故意让武林人士把那箱货抢走的计谋瞒不过他。
老爷子也看出我心里的想法,又对裘瑾瑜说道,瑜儿,你这次惹下的麻烦也算是咎由自取,以后有人再来找你你就自己解决吧。
我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老爷子还是很明事理,只是这次那几个蒙面人过来找裘瑾瑜的麻烦,难道真的是为了画来的,问题是裘瑾瑜并没有抢到画啊,莫不是这小子撒谎,当时现场乱成一团,确实也记不清这小子有没有抢到画。
裘瑾瑜不服气的小声说道,我要拿到那幅画,说不定早就把他给解了。
裘老爷子想了一会,过了好一会才慢慢说道,有件事,我从来没有和你讲过,确实是我不想再提,不过既然你是这么想,刚好李兄弟也在,这件事说出来或许对他也有帮助,我今天就说一说,总不能让它和我一切烂到坟墓里。说起那幅饕餮图,老夫二十年前曾经和它擦肩而过。
我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连忙竖起耳朵听他的下文。
老爷子重新靠在背后的枕头上,两眼呆呆的看着前方,好像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好久才缓缓说道,二十年前,我父亲想从鬼盗门的掌门人位置上退下来,只是谁来接任这个掌门人位置就成了个问题。
我和我弟弟年纪相仿,只差两岁,我虽然是老大,年轻的时候也算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