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未必真会遇到鬼。
这二人都有些小题大做了。
宁嗣音无奈,想了想,对文泽宇道:“泽宇,阿瑾尚且不会画此种符咒,拿去定是想参阅一下。”
文泽宇闻言,得意地轻哼一声:“好吧,那就给他吧。”
准备完毕之后,众人一道出了门去,文泽宇叽叽喳喳地走在前面,极是舒心畅快地同吕、温二人谈笑。宁嗣音稍稍落在后面,正在思考此次出行的事宜,耳畔忽然传来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师姐,师弟有事请教。”
闻言,宁嗣音愣了一下,问道:“什么事?”脚步慢了下来,看向这少年。
奚瑾端着一副正经的神色:“自然是这符咒。师弟不懂画。”
这不过是方才的搪塞之言,却原来这少年拿了符咒真去琢磨着如何画了?
宁嗣音略感意外,不过自己其实也并没有画过这类符咒,谈何指教?遂道:“我也不会。”
她的直言坦荡显然叫少年一惊,微微挑眉,不想她随之又兴致勃勃地道:“我们可以一起学!”
奚瑾一笑:“也好。”
于是,直到上了温燕婉准备的飞舟,二人仍头碰头地凑在一处,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间或传来宁嗣音稍显着急的声音:“啊!我的手又抖了!坏了,坏了!”
而她对面的少年低笑了一声:“不急,坏了就坏了,师弟还带了好些纸。”
这二人如此,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不过看到他们竟然是在研究如何画驱鬼符,顿时没了兴趣。只有文泽宇,兀自站在舟头,不时往那边看一眼,面上露出一种得意又骄傲的神情。
好在画这符咒也并非什么难事,在飞舟停在云头之上时,宁嗣音终于可以随手就画出一张符了。
这时,只听吕佳望着下方的山水城镇,喃喃低语道:“是这儿。我的家就在这座城里!”
几人从云头降落,却是落在郊外的一片野林,没遇见什么人。
等出来到大道上,行人便越来越多,目标全然是前方的城池。几人便随着众人一道,慢慢走入这座小城。
“好热闹啊!怎么样,吕师姐,可有发现什么变化吗?还是同以往一般?”文泽宇果真说不执着那事后,就真放下了一般,一路走,一路玩,兴致最高昂的就属他了。
吕佳怔怔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人人面上都带着朝气,而后目光再抬起,望向周边的建筑,高低错落。
人,不复那次看见的死气沉沉,大大小小的民居,也全都重新建好复原。
忽然之间,她隐隐约约感到一阵轻松之感。
听到文泽宇的问话,她微微笑了一笑,为他这样的兴致所感染,声音清脆:“当然是有变化了!更好了!”
此番前来是为了了结吕佳的心结,自然是以她为中心,看她如此开心,便也随之在这大街且走且看。
一行人在大街上随意地逛了逛,看看这里有什么特产,随手买一些,倒真是出来游玩的一般。
宁嗣音抱着奚瑾和文泽宇塞过来的各种吃的玩的,十分无语,所幸乾坤袋够大,完全装得下,便也随他们去了。
正在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几人正不明所以,一旁摆摊的妇人收了收自己的摊位,顺便叫了他们一声:“你们几个小年轻避一避,人家出殡的队伍到这了!”
竟是出殡?
一听到这个词,仿若当即有一股阴风在朝他们吹来,汗毛一竖,赶忙往旁边避去。
文泽宇反应尤其大,压着声叫道:“怎么刚好碰到了这事呢?忒倒霉了吧。”
话音落下,那妇人护着自己的小摊到一边去,一面道:“你们来的确实不凑巧,今日正是曹家那老太爷出殡的日子。哎哟,听说死得有些惨呢!”
显然这妇人天天在这儿摆摊,倒是了解不少事情。
反正现在也要等着那送葬队伍过去,闲着也是闲着,宁嗣音不由搭腔道:“大娘知道得挺多呢,我们初来,也不知道这曹家是哪户人家?”
那妇人整理好了摊位,正愁没人与自己说话呢,眼见一位美貌少女来找自己搭话,兴致上头,很快道来:“这曹家乃是我们城里的大户人家,那曹家老太爷还是一位大善人呢,当初我们城里遭了妖的祸害,死的死,伤的伤,家家户户的房子都被那些妖毁损了大半!那时曹老太爷便捐出了一大笔钱来助我们重建,大家都感念着他呢!谁想好人却是没有好报啊!”
“怎么说?”文泽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