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崖是什么地方?”宁嗣音继续逮那个修士问。
原著里也出现过罪崖的字眼,但从来没有多加详细描述,是以听到这个地方,她还是挺好奇的。
那个修士心有戚戚道:“那罪崖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听说下面关的全是罪大恶极的邪修,这巴子松炼这邪术,也算邪修了,关在那里可不冤!下去的修士从来没有出来的,应该全死在下头了!”
这修士看来对这罪崖也不甚了解,除却那令人胆寒的可怕,也没有更多的详情了。
那列仙盟弟子对众宣告此消息后,就又整整齐齐地离开了,众人这才大声探讨起来,热闹沸腾。
宁嗣音听了一耳朵,也没听出什么有用的来,便也不听了,抬步迈向大殿。
未承想,迎面遇上了一个熟人。
此人虎背熊腰,着一身黑衣,大步向着她这边行来,整个人气势汹汹,一旁的修士一时不敢靠近,纷纷退到两边。
竟是魏启良。
刚刚才宣告了其师弟巴子松的罪状及处置,众人还在讨论呢,这魏启良竟就出现在了这里,面色难看,场面霎时陷入死寂。
宁嗣音刚抬起的步子也不由停下来了,倒不是同众人那般,而是,她发现,似乎这魏启良是朝自己走过来的。
果然,没过多久,虎背熊腰的男修就如一座铁塔般走到了她的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宁嗣音好整以暇地道:“魏道友,又见面了,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魏启良板着脸,沉声道:“子松是你抓到的?”
原是问这个,不过也不奇怪,他身为巴子松最亲切的师兄,理应对巴子松的事更为上心,看到了将自己师弟亲手抓拿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吧。
宁嗣音点头:“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我师弟师妹他们。魏道友是对此事有什么疑问吗?”
魏启良静默了片刻,才道:“我师弟此前分明是一个兢兢业业、守护天下苍生的人,怎么会突然间……总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干出这样的事!”
宁嗣音道:“巴道友此前如何,我并不太清楚,或许身边人体悟最深。只是,我想,魏道友应当已经见过巴道友了吧?他神智似乎受了损伤,不知是何故。”
在巴家村时,她也想问出背后的因由,但巴子松突然像是犯了头疾,无法听懂人言,更不能问出什么东西来。
而仙盟接手后,有高阶的仙盟修士坐镇,经过这一段时间,想必关于此案的种种东西都仔细查了一遍。可依宣告的结果,明显并无多大的收获,在巴子松身上已不能得出那样邪术的由来。
提及巴子松似受了损伤,魏启良一怔,他拧眉思索了一阵,沉吟道:“我、我时常与他待在一块儿,在宗门会一同修炼,出来接任务也是一同接了高难的。我们一直一起,可我、可我不曾见他犯过这样的毛病……”
宁嗣音蹙眉,道:“魏道友是说,这种情况你也不太清楚?”
魏启良怔怔道:“我、我不清楚,但是我始终不敢相信,师弟他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不可能,不可能……”
虽则背后或许有什么其他因由,但其实事情就是巴子松做下的,他有他的私欲,且在神智清醒之时,不也是对他们赶尽杀绝吗?
这分明毋庸置疑。
总之,巴子松如此下场已是板上钉钉。
只是他做出这样的事,对身边亲近之人也是一种伤害罢了。
宁嗣音不由宽慰了几句,不过魏启良显然一时难以接受此事,神情愣怔,听她说了半晌,只顾点头,而后转过身,脚步一轻一重地走了。
人群散去,大殿之前又恢复了往日的安然。
宁嗣音继续抬步往前走,路过那块刻着群英榜和记录榜的石碑时,无意一瞥,赫然发现上面早已没了巴子松的名字,有关他降妖的记录也被一并抹去。
干干净净,仿佛从未有这么一号年轻有为的修士存在过。
宁嗣音只驻足看了一下,便又往前走了,她尚有自己的事要做,无暇为他人的事感慨万千。
也许是今日到仙盟的修士太多,许多低等级好拿赏金的任务都被领取了,就连中高等级的都是如此,竟只剩下高难的了。
经过上次巴家村一事,宁嗣音也知道,自己尚且历练不够,不管心性还是修为,都需进境。是以除了赚取灵石,这仙盟发布的任务无疑是一个很好锻炼的机会。
可是,现下仅自己一个人,这些高难度的任务也不敢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