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柔软,所以往往能借力打力,达到想去的地方。
她觉得他说话很有意思,便放下了吴钩,在他身边蹲下,“那你又为什么说‘人不及水’呢?”
这次,郎君却不再长篇大论了。
他只一笑:“你能做到‘因势利导’么?”
——自然是不能的。
爹爹死于与金人的战场之上,显然,战败的背后,有着朝中多个大人物的身影。县丞不过是台前的小卒子,若莲心只为了他一个,就搭上自己的命,那才是让幕后之人真正毫无后顾之忧了——她是最后一个能为爹爹平反的人。
那么依照当下的“势”,她其实根本不该贸然出头。她应该忍耐,直到拥有报仇能力,找出所有真相。
莲心本只与他闲话,不想思索片刻,却觉大脑明澄,灵台一片释然。
她朝月白郎君作揖:“多谢郎君,我明白啦!”拿起剑,转身要走时,想到什么,又转回身,“不知郎君如何称呼?”
那郎君一怔,似不意她会问到姓名。
他略一想,才道,“姓名都是俗世之物。叫我涧泉吧。”
莲心笑着挥手,“好,涧泉,有缘再见!”
看着莲心倒退着摆手的样子,涧泉也失笑,学着她挥了挥手。
“不必有缘,也很快就会再见。”他自语,“毕竟是受辛公所托,我父才遣我来此地等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