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 凌宴仿佛嗅到了悠悠酒香, 与之而来的是口中辛辣和翻腾的胃, 她不由愣了愣,“喝酒误事,我戒了。”
顾景之神情深沉点了点头,“甚好。”未再多言。
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凌宴随口话家常,“景之姐去上工?”这个时间, 好似有些晚了。
“正是。”
“哦,我去镇上卖些山货。”
“不错。”
在她们的共同努力下, 话题逐步走向死胡同,纯属没话找话,尬得凌宴头皮发麻。
因着顺路不得不勉强同行, 于是两人之间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齐朝镇上走去。
凌宴表面与往常无异, 实则心绪不宁,她对自己的身份认知心里有数, 不想在秀才身边讨嫌,可去镇上就这么一条路,是想避也避不开。
更何况,那日之事……凌宴很怕秀才有所试探,若她清楚对方的秘密,还能周旋一二,现在就是最可怕的那种情况——对方怀疑我知道了,而事实却是我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如何回应对方是个问题,万一哪句话说错漏陷让秀才起了疑,为了守护秘密对自己下手,她都没处喊冤去,更重要的是,那个心肠歹毒的李顺还没做处理,处境已是如履薄冰,坚决不能再节外生枝、莫名树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