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孙志高在府学的学业愈发精进,他的才华与见解得到了先生和同窗们的一致赞赏和认同,好友苏逸也在他的影响下不断地进步。
而盛府的内宅争斗也在持续升级,王若弗与林小娘之间的矛盾己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有一天,王若弗终于抓到了林小娘的一个把柄——她私自挪用了府中的一笔银子,私下给自己添置产业。
王若弗如获至宝,立刻拿着证据去找盛纮,要求严惩林小娘。
盛纮看着眼前的证据,脸色阴沉得可怕。
“官人,林小娘此举实在过分,若是不严惩,如何服众?”王若弗义愤填膺地说道,眼中闪烁着一丝得意。
盛纮沉默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说道:“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先下去吧。”
王若弗满心期待着盛纮能重重处罚林小娘,可没想到,盛纮只是象征性地罚了林小娘几个月的月例银子,便不了了之。
王若弗得知这个结果后,气得差点晕过去,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盛纮为何如此偏袒林小娘。
淑兰得知此事后,也感到十分惊讶,她知道,盛纮对林小娘的宠爱己经到了盲目纵容的地步,想要扳倒林小娘,绝非易事。
“婶婶,您也别太生气了。二叔既然如此决定,想必有他的考量。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再找找别的机会。”淑兰耐心地安慰着王若弗。
王若弗却只是摇头,眼中满是愤恨:“还能有什么机会?官人的心都被那狐媚子给勾走了,我这正室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谁知林小娘反而得寸进尺,她买通了王若弗身边的一个丫鬟,让她在王若弗的饮食里做手脚,导致王若弗突然病倒,卧床不起。
盛府上下顿时乱作一团,盛纮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下令彻查此事,然而,林小娘早己将一切痕迹销毁,调查一无所获。
淑兰得知王若弗病倒的消息后,心急如焚,立刻赶到盛府探望。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王若弗:“婶婶,您感觉怎么样?怎么会突然病成这样?”
淑兰握着王若弗的手,焦急地问道。
王若弗有气无力地说道:“淑兰啊,我怕是着了那狐媚子的道了。我不甘心啊,就这么被她给算计了。”
最后还是盛老太太出手,林小娘才安分一些。
这日,盛老太太将林小娘传唤至正厅。厅内气氛凝重,盛老太太端坐在主位上,眼神冷峻,不怒自威。
“林噙霜,”盛老太太冷冷开口,“你在这府里的所作所为,以为能瞒得过我?她王若弗才是这盛府的正室,才是明媒正娶的大娘子!你屡次挑衅,如今更是害得她病倒,眼里还有没有半点规矩?”
林小娘“扑通”一声跪下,哭得梨花带雨,娇声说道:“老太太明鉴,妾身实在冤枉。妾身对大娘子向来敬重,怎会做出这等事?平日里妾身对大娘子的吩咐那是言听计从,事事都小心伺候着,哪里敢有半分不敬啊!”
她一边哭诉,一边偷偷抬眼观察盛老太太的神色,双手还不停地绞着手中的帕子。
盛老太太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威严:“哼,你莫要狡辩。收起你这般姿态,我可不是你家主君,这套我可不吃!这么多年你在这府里的那些小心思,以为我不知道?”
盛老太太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气势,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般砸在林小娘的心上。
“老太太,妾身真的冤枉啊!”林小娘还不死心,哭喊得愈发大声,试图用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博取同情,只是眼角却不见半滴眼泪。
“够了!”盛老太太猛地一拍桌子:“我不想再听你废话。从今日起,你闭门思过三个月,不许踏出院子半步。这期间,你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若再敢兴风作浪,休怪我不顾往日情分!”
盛老太太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再看林小娘一眼,示意她退下。
林小娘跪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怨愤,但又不敢发作,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磕了个头,缓缓起身,一步三回头地退出了正厅。
刚走出正厅,她便狠狠地瞪了一眼厅门,嘴里小声嘟囔着:“老虔婆,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迟早要讨回来!”
说罢,便带着丫鬟,一脸阴沉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从那以后,林小娘果然安分了一些,府中的气氛也渐渐缓和,王若弗的身体也在慢慢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