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高、孙志清和苏逸三人围坐在孙志高家的院子里,桌上放着几杯清茶。
茶香袅袅升腾,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孙志清率先打破沉默:“我算了算,后天便是黄道吉日,咱们一道去县学报到,也有个照应。”
孙志高点头赞同,苏逸更是拍手称快:“如此甚好,早就盼着这一天,能进县学求学!”
三人相视而笑,彼此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进屋内,孙志高来到母亲周氏的房间。
只见母亲正坐在床边缝补衣物,灯光昏黄,映照着她脸上的细纹。
孙志高轻声开口:“阿娘,孩儿有一事相问。咱们三房如今还剩多少余钱?”
周氏停下手中的针线,抬起头,眼中满是慈爱:“我儿问这做甚?”
孙志高走到母亲身边坐下,认真说道:“孩儿想着,读书闲暇时,在县城看看有无合适的房子或铺子,买下来,也算是为咱们家置份产业。”
周氏一向以儿子为主,儿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听闻此言,她便起身走到床边的柜子前,打开锁,从里面拿出两个包裹。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其中一个包裹,里面是一沓银票和散碎银子。
“这是你爹去世时,东家和掌柜给的,当时东家给了二十两白银,掌柜给了8贯,这些年我都没动。” 周氏说到这有点哽咽,这都是当家的卖命钱。
孙志高他轻轻握住母亲的手:“阿娘,孩儿都懂。这些年您一个人操持这个家,辛苦您了。”
周氏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娘就是想起你爹,心里难受。如今你有出息,他在底下也能安心了。”
又拿起另外一包裹:“这些是年糕点铺子和木坊分的分成,这也是大头,每个月能分个10两,西年来差不多也有西百多两了,咱家的都在这儿了。”
周氏把包裹都递给孙志高,又关切地问道:“我儿,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还有你外祖家前几年私下补贴的,我也一并给你。”
孙志高看着眼前的银子,连忙说道:“阿娘,够了够了。这些年您省吃俭用,孩儿都看在眼里。上次县大人给儿子赏了50两,阿翁让我自己留着,这几年我抄书也攒了不少银子,足够了。”
周氏轻轻摸了摸孙志高的头:“只要是为了你,阿娘做什么都愿意。”
“阿娘,我就带个三百两,其他的您都自己保管着,平日里也要给自己置办些首饰衣物,别都给儿子留着,儿子努力不就想让您过好些吗?”
“好好好,娘给你存着以后娶媳妇。”周氏打趣着儿子。
孙志高无奈地笑了笑,也不再多言,将银子小心收好,又陪着周氏说了好一会儿贴心话,才回房休息。
出发那天,阳光明媚,周氏早早起床,为孙志高收拾行李,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衣服都给你带齐了,还有这干粮,路上饿了就吃。到了县城,要照顾好自己,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自家儿子除了外出考试平时都未离开自己这么久,这让周氏很是不舍,每收拾一件衣物,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仿佛这样就能把对儿子的牵挂都塞进这小小的行囊里。
孙志高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温暖与愧疚,走上前轻轻握住周氏的手:“阿娘,您别忙活了,我都这么大了,能照顾好自己。倒是您,我不在家,您要按时吃饭,别太操劳。”
周氏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强笑着说:“娘知道,就是忍不住操心。你从小没离开过娘身边,这一去县城,娘心里空落落的。”
孙志高看着母亲,心中满是不舍:“阿娘,您放心。等我在县城买好房子铺子,安顿好了,就把您接过去。您就等着享清福吧。”
周氏眼中含泪,点头说道:“好好好,我就盼着这一天。”
这时,孙志清和苏逸在门外喊:“志高,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出发啦!”
孙志高应了一声,转身向周氏告别:“阿娘,我走了,等安顿好了就给您写信。”
周氏连连点头,和大嫂林氏一起把孙志高和孙志清二人送到村口,看着他和同伴的身影渐渐远去,才缓缓转身回屋。
三人踏上了前往县城的路,一路上,风景如画,田野里麦浪翻滚,路边野花绽放。
孙志高却无心欣赏,他满心想着到县城后的种种安排。
苏逸倒是兴致勃勃,一会儿指着路边的野花问这问那,一会儿又和孙志清打闹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