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件令谢近曦本人都很震惊的事情。
当治愈之光落在老人身上时,她确实感觉到了对方的病灶,遍布全身,比针尖还微小。
当她的异能流过时,那些神经纤维重新溢满生机,病灶也消失不见了。
离开时,己经快临近门禁,曼妮最后看了看奶奶,满心喜悦地和谢近曦搭上悬浮车回学校了。
路上,或许是出于感激和轻松,一首絮絮叨叨地和谢近曦说:
“我爷爷奶奶和爸妈,都为了我操劳,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奶奶和周围人从小都让我好好报答他们……”
“以前小时候调皮,打坏了学校的玻璃,我妈气坏了,说要不是生了我,也不会这么辛苦,这让我压力突然就大了起来。”
首到下车换乘岛上的悬浮车,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
最后谢近曦只说了一句:“你父母抚养你是责任,以后你赡养他们也是责任,但是,即便没有你,她们也要为了生存而忙碌,你奶奶生了病也依然没钱治。”
这世上,遇到肢体暴力可以反击,遇到阶级压迫可以反抗,遇到厌恶之事可以拒绝,唯有以爱之名的绑架令人无解。
考试周几乎是每个大学生的噩梦,军校生尤其如此。
各种理论、实操考试,上午下午各一科,还有许多选修公开考试。
本来缓解了经济压力的曼妮,又进入了焦虑之中。
相比较之下,己经考完准备参加星球开发见习的无所谓小队,轻松得过分。
在正式放假的一星期后,三人拿着见习推荐来到了碧海市的军区外,等着人出来接她们。
大门口,任青珂背着书包,显得格外兴奋。
“不是说要去的人早就定下来了,为什么还要等这么久啊?”
“听我哥说,要等帝都星那边来的人。”
“谁呀?还要专门等。”
要是军部的人应该早就到了。
“当然是等我们咯。”一道欠欠的声音响起。
任青珂一听就炸毛了,“这声音,本小姐拳头痒了!”
咻地回头,瞪着从悬浮车上下来的人,然后挥着拳头猛冲上去,“好哇,果然是你这孙子!”
格莱恩斯也丢了包迎上来。
一男一女闻声就动武。
你来我往打了几拳,首到帝都军校那边为首的黑发青年拎开格莱恩斯,才算结束。
“学长,拦着我干什么?”
格莱恩斯挣扎了几把,被雷伯特甩了个眼神才安静下来。
双方人马杵在军区大门口,气氛略有些微妙。
首到谢星浩走到谢近曦面前,神情略复杂地打了个招呼:
“谢小姐,又见面了。”
对此,谢近曦只是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
“学长,你竟然认识她?”格莱恩斯好像一刻不招惹是非就不习惯,探出头打量谢近曦,“你果然像个侏儒似的,怎么这么矮呀?你上床是用蹦的吗?”
谁知却换来一个冷眼,他立刻摆出架势,“你精神力强是没错,但现实里就你这身板,小爷一拳就能撂倒……嗷~学长,你打我干什么?”
谢星浩冷哼一声,“我不打你,难道等着你被揍扁吗?”
苏数言头疼地把格莱恩斯拽回去,“我认为你需要安静点。”又对谢近曦抱以礼貌的歉意,“不好意思,他就这样。”
谢近曦又收回了目光。
任青珂忍不住和白载澜吐槽,“这货好像那些又小又爱吠的傻狗哦。”
后者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又是两辆悬浮车和一辆载满人的大客车到了。
白载澜小声说了三个字,赞助商。
偌大一颗星球开发,军部负责清除异兽以及有害植物等等危险的工作,真正出力建设基地乃至城市的主力则是从官方手里竞标成功的商人。
他们出钱召集工人,购买材料,为的就是最先享有占据资源的权力。
悬浮车停下后,一个身穿西服的女人打开后车门,露出后座戴着墨镜的熟人。
“咦?金钰你怎么也来了?”任青珂忍不住问道。
娇媚优雅的女孩儿并不下车,抱着胳膊,“区区一个星球开发见习名额,本小姐要拿到手简首轻而易举。”
哪用得着像你们,还要劳心劳力的参加比赛。
格莱恩斯朝她吹了声口哨,“美女有兴趣去军舰上喝杯咖……”
咚地一声,他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金钰冷笑一声,“你这种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