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照为了能让爷爷心软点,特意躺在治疗舱里的进行视频。
果不其然,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开口便问道:
“怎么受伤了?”
“……”谢照还是没脸说实话,自己竟然被那种病秧子收拾了,只含糊说着:“军训的时候受伤了。”
这次野外拉练成绩不甚理想,就当是提前给家里人打个预防针。
谢忠赫也猜到了,不满地皱起眉头:
“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不是还去你雅阳堂姐手底下训练过吗?”
“可别提了,爷爷您都不知道长野军校有多野蛮,要是能在帝都军校读,我也不至于这么惨。”
面对疼爱自己的长辈,谢照一通倒苦水,要不是来这个破学校,也不会遇上谢近曦这个小贱人。
谢忠赫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一来你惹了你大伯爷不快,二来,帝都这边有你堂哥他们挡在前头,你如何出得了头?”
谁知这句话就像是踩了他的痛脚似的,黑着脸嚷嚷起来:“我比谢星浩差哪儿了?”
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差哪儿您心里没数吗?
这副沉不住气的样子,让谢忠赫耐心告罄了,冷哼一声,“就该磨磨你的性子!我问你,你让警卫去二号边荒星干什么了?那边的家伙让我好好问问你!”
该来的总会来。
谢照的气焰顿时消了下去,“就是让他替我打听一个人。”
“谁?”
“谢……谢近曦。”
“你说谁?!”谢忠赫忽然拔高声音,让谢照吓了一跳。
“就二号边荒星来的一新生,我和她不对付,就想探探她的底,谁知道那些家伙要多管闲事。”
听到是新生,谢忠赫冒出冷汗的后背这才放松些,追问道:“男的女的?今年多大了?长什么样子?”
他不明白,谢家的人似乎都对这个名字讳莫如深,那女人就算是死了十几年,也还让大家放不下。
这让谢照非常不爽。
“就一小丫头片子,十九岁,和谢星浩他姐长得没一点关系。”
当然,最后一句是瞎说的,因为除了对那位堂姐的恐惧,其他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十九,又是边荒星来的,而且军校的背调不会出错,谢忠赫总算是接受了同名这个事实。
眼见他又要说什么,谢照连忙说道:
“您就别操心了,孙子能搞定。”
这副样子又让谢忠赫哼了一声,“你要真能搞定?还能让边荒星的家伙抓住尾巴?这次就先算了,下次别逼爷爷亲自过来收拾你!”
说完又朝管家吼道:“给我看好他!”
遭受无妄之灾的管家心里泛苦,弓腰回答:“是。”
早知道这小子这么能闯祸,他还不如退休呢。
事后,谢照不顾管家的劝阻去看了莱蒙,原本一米九的汉子愣是短了一截,满身伤痕看起来异常骇人。
谢照没敢多看一眼,只说给他按好假肢,抚恤金给足。
“这些大校己经吩咐过了。”
换言之,你爷爷都己经给你擦完屁股了。
谢照出师不利,心情有些烦躁,但是当第二天中午回到学校后,却听到一个好消息。
“谢近曦被学生会指挥系分会的人针对了。”室友知道他看不惯谢近曦,特意留着这个消息等他回来当面告诉他呢。
谢照眼睛一亮,“她怎么得罪学生会了?”
“嗨,我们班米兰达,她有个姐姐在指挥系分会当财务部长……喏,这会儿群里还在说呢。”
从青年挤眉弄眼的揶揄中,谢照很快明白了端倪。
人家姐姐给妹妹出气来了。
这倒是个机会,不妨,再加一把火。
这时候谢近曦格斗场里收拾垫子。
因为每次都是她卡着时间点走,管理员架不住她游说,又想偷懒,便把备用钥匙给她了,让她关门。
结果就被巡检的二年级学生会干事抓住了,故意拖了两分钟,非要说她违反了纪律,惩罚她收拾格斗场。
这倒也没什么,因为原本她要来钥匙时,也答应过帮忙收拾。
那干事还以为自己得逞了,满脸喜色的在通讯里和别人汇报着什么。
谢近曦竖着耳朵听了几句,隐约猜到了些许。
干事邀完功,觉得今年换届自己的干部位置肯定稳了。
听见后头沉闷的砰砰声,她不耐烦的转过头去,嘴顿时张大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一张张两米宽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