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见状,无不感到惊讶。
这老人刚才还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一听要打仗,怎么就突然精神焕发了?
从京城到庆阳,距离近千里,按常人的步行速度,至少需一个月时间。
如同火器局那般,被人步步设防,还拖着重物前行,他们的步伐更加迟缓。
然而,若快马加鞭,途中只换马匹,一刻不停歇地赶路,仅需三天便可抵达。
快者三日,慢者五日。
这也是为何朱慈烺的战报能如此及时送至宫中的缘故。
孙传庭看似年迈,身体状况却极佳,即便关押于天牢时也未受亡国。
随同监管的将士疾行军,他丝毫不显老态,甚至比年轻人更快。
于是,在第五天时,他们顺利抵达战场。
朱慈烺与天雄军仍在庆阳府外驻扎,城内叛军不敢轻举妄动,朱慈烺亦不敢贸然行动。
八门大炮虎视眈眈,朱慈烺在等待太原府的大炮支援。
然而,大炮未来,却迎来了皇帝亲自派遣的援军。
……
“太子殿下,城外有一支队伍,说是从京城而来,是陛下为殿下寻得的援兵。”张琦前来禀报。
朱慈烺一怔,给他派援军?
眼下,大明难道还有比他更出色的将领?
这话虽显夸张,但迄今为止,大明确实无人能敌叛军,唯有朱慈烺一人。
“是谁?”朱慈烺好奇地问。
“像是位老将军,卑职也不识得。”张琦挠挠头,疑惑道。
“走,去看看。”朱慈烺说道。
当朱慈烺走到营帐门口时,只见一位双手负于背后的中年人正好奇地打量着天雄军。
此人朱慈烺并不熟悉,似乎从未在朝堂见过。
若是见过,朱慈烺定会记得,毕竟这张布满皱纹的脸,实在太独特了。
“你是谁?”朱慈烺径直上前问道。
以他的身份地位,除非面对的是亡国和周皇后,否则对谁都可不客气。
然而,眼前的中年人一脸茫然地问:“啊?”
“……进来吧。”
对方这副耳背的模样一出,朱慈烺便猜到了他是谁。
大明的传奇名将,孙传庭。
只是,按理说他不该在此时被释放啊?
尽管心中存疑,朱慈烺并未深究。
带着孙传庭进入营帐后,刚一入内,朱慈烺就觉得背后刮起一阵风。
刹那间,身后的人影已然消散,孙传庭出现在营帐亡国。
这里聚集着戚大、许诸及若干中级亡国,但他们从未见过此人。
突然闯入的中年男子引来了警惕的目光。孙传庭本是陕西巡抚,与洪承畴联手剿灭高迎祥。后调任保定总督,卢象升去世后,明朝仅靠他二人支撑。
然而,由于猜忌,他被关进了大牢。他深知背后有人算计,这种怀疑源于范复粹的夸大其词。即便范复粹屡次要求处死他,他始终未下狠手,只是将孙传庭囚禁。
后来,孙传庭竟获释,并被派至此地。无论是陕西还是保定,均与朱慈烺无关。他的力量来自京城神机营和太原府兵,其中还包括两千戚家军。
众人对孙传庭毫无印象,许诸率先呵斥:“你是谁?小心碰坏沙盘!”许诸年仅二十六,而孙传庭已四十九岁,早年便投身战场。
朱慈烺走近询问:“你觉得这沙盘如何?”孙传庭赞叹不已:“绘制得极为精准,连庆阳府一带都清晰可见。”朱慈烺欲自夸,却被孙传庭打断:“重要的是结果,不是谁画的。”
此话令朱慈烺颇为恼火,曹彰见状忙捂嘴忍俊不禁。
太子一向沉稳老练,他本以为这样的人无需过多寻求外界的认可。然而,曹彰忽然意识到,今年的太子不过才十二岁,尚未满十三。
“孙大人,这个沙盘可是太子亲手所制。”曹彰忽然出言提醒。
“哦?太子这般能干。”孙传庭瞥了太子一眼,眼中隐约流露出些许欣赏之意。
孙传庭早已看透世事,除了当今圣上,他对其他人都不会盲目崇拜,就算是当朝太子也不例外。
毕竟,这位老人的资历摆在那里,不服气是常情。
然而,太子身边的侍从却有不同的看法。
“大胆!孙大人怎敢对太子无礼?”话音未落,许褚已率先抽出佩刀。
眼见刀刃即将抵到孙传庭颈项,朱慈烺一脚踢向许褚臀部,将他推得踉跄后退。
“退下!今后在军营之中,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