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非正式府尹,但朱慈烺赋予其相应权限,推动农业发展。
过去府尹家族及亡国污吏占有的土地已被重新分配。
不过,朱慈烺并非直接赠予灾民土地,而是采用租赁形式。
耕种者需上交一半收成,且由官方监督,避免了土地被随意侵占。
太原同样如此,先前参与修建外城的灾民不仅获得土地,还被授予本地居民身份。
这些土地同样以租赁形式提供,每年需缴纳一半收成。
在明末,这样的条件堪称优厚。
无论是原有居民还是新迁入的灾民,都觉得生活有了希望。
民众如水,既能载舟亦能覆舟。一旦对未来充满期待,便会努力维系自身生活。
如此一来,大明政权便稳固如山。
部分家庭有余力者甚至萌生从军念头,渴望加入天雄军,随太子征战沙场。
可惜,天雄军的招募标准较高,当前尚未达到扩编阶段。
不过,他们已参加地方民兵组织,接受基础训练。
日后若朱慈烺需要,这些人可迅速补充天雄军空缺。
这是朱慈烺对这两座城市现阶段较为满意的状态。
如今,太原与开封步入正轨,朱慈烺准备动身前往湖广,考察历史上那株墙头草左良玉的真实面目。
正午时分,天雄军已整齐列阵完毕。
他们收拾好行装,拿起各自的兵器,再度踏上向西的征途。
……
夜幕降临,乾清宫内的灯火依然明亮如初。
他依旧埋首案前,不知疲倦地审阅奏章,宛如一头勤勉的老黄牛。
曹正淳在一旁侍立,掌灯、递茶、送水。
桌上的茶盏已经换了六回,可他一口未沾。
终于,曹正淳忍不住轻声劝道:“陛下,不妨饮些茶水。”
他这才缓缓抬眸,眨了眨眼。
古代近视者少之又少,毕竟读书人不多。
但他显然视力不佳,有些疑惑地说:“朕的眼力越发模糊,不知我大明能否渡此劫难。”
“陛下无需忧虑,有您这般励精图治,又有太子横空出世,大明必无忧矣。”曹正淳宽慰道。
“呵,也只有你肯说这话安慰我。”他淡然一笑。
然而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朱慈烺的模样。
自从那次朝会后,朱慈烺仿佛脱胎换骨。
思索良久,他恍然明白,朱慈烺如今正是他内心深处的自己。
朱慈烺做了许多事,都是他想做却不敢尝试的。
而今,朱慈烺替他完成了这一切。
他既感恐惧,又觉兴奋。
他不清楚这些决定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但他也清楚,若不迈出这一步,大明的困境便无法扭转。
开封与太原的变化,他心中有数,尽管范复粹在小朝会上屡次指责朱慈烺胡作非为、强占田地、违背礼法。
然而,如今开封再无饥民,每位百姓都有了自己的土地。
虽谈不上安居乐业,至少生活趋于平稳,他们不再忍饥挨饿,远离战乱,也未见不公之事。
因为那些制造不公者,已被朱慈烺尽数斩杀。
短短两月间,几乎所有大明灾民皆知,只要前往开封或太原,便可存活,不必滞留京城。
这就是改变,从昔日满目疮痍的大明,到如今隐隐复苏的迹象。
他笑了笑,啜了一口茶,重新伏案批阅奏折。
忽然,门口出现了一抹身影。
曹正淳赶紧出去探查,随后入内禀报:“陛下,坤兴公主求见。”
那人略作思索,开口道:“让她进来吧。”
在所有人心里,最受重视的是朱慈烺,大明的储君,这一点尽人皆知。
但若问起最喜欢的小孩是谁,答案毫无疑问是坤兴公主朱媺娖。
见到心爱的女儿,那人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
“媺娖,何事前来?”面对女儿,他的语调已变得温和。
朱媺娖神色略显忐忑,她缓缓上前,似是不敢直视那人。
然而,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凝望着那人,轻声说道:“父皇,女儿有事相告……”
那人带着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女儿,静候后续。
许久,朱媺娖才续道:“父皇,女儿愿往边疆和亲,能否请皇兄归京……”
听闻此言,那人先是一怔,继而面色阴沉。
不知从何时起,朝廷之上,百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