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不住妒忌的问她，“师尊也可以教你的吧？你为什么不去找师尊指点？”

阿柒最近修为上来的，她的心情一首很好。

她笑笑，“仙尊说让我自己修炼到筑基再找他。”

阿柒听掌门师伯说过，凌霜仙尊生来就是天才，一路顺风顺水，在他们那个时代没有那个能打得过他。

也因为他是天才，性子古怪，脑子和正常修仙者不同，所以他的一些教导方法只适合天才，不适合普通修行者学习。

掌门师伯说让她先修炼到筑基是为了她好。

阿柒笑得开心，可落到沈知涯眼里，他却觉得她像个可怜虫。

没有资质没有悟性的蠢才，任凭她自己怎么探索，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才能到达筑基。

如果运气差点，她可能一辈子也到不了筑基。

沈知涯嫉妒的心变得复杂，这时他才窥探到师尊的一点想法。

能让她自生自灭，或许师尊不是很喜欢这个第一个收的大弟子。

咽下口中要说的算话，沈知涯冷哼了一声扬长而去，完全忘了自己要来干什么事。

阿柒看了看他料峭的背影，一头雾水返回自己的屋子。

她这个师弟真的挺莫名其妙的。

时间像贪婪的野猪，一下子嚼去阿柒不少年岁。

一眨眼又七年过去，阿柒完全长大，也完全筑基了。

她怀着兴奋跑去凌霜仙尊住的宫殿跑去。

一路上风雪交加，翠绿的松竹承受不住积雪，常抖落石阶。

阿柒跑在路上，染了一身霜寒也不在意。

“仙尊！仙尊！我筑基了！”

凌霜峰山巅，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山林中传出。

正在和凌霜仙尊商议一些事宜的沈知涯听到阿柒的声音顿了下，脑子卡壳差点记不起自己要说什么。

坐在主座上的男人银发银睫，手指纤长，五官俊美，脸上清冷似霜，眼中没有丝毫感情，如同一尊玉雕，高洁不染纤尘。

他也听到了阿柒的声音，骨指轻轻敲在玉扶手上，声音冷淡，“继续。”

“是，师尊。”沈知涯在自己脑海里把事情前后矛盾重新整理一遍，一眼一板阐述事实。

“仙尊，我可以进来吗？”阿柒站在结界的边缘有礼貌地询问。

“为师知道了，你先回去。”

等沈知涯将事情禀告，座上的仙人开口让他离开。

“弟子告退。”沈知涯抱拳行了个礼，抱着自己的重剑，笔首走出去。

走过风雪停歇的结界边缘，他错过阿柒时朝她冷笑了下，语气尖酸刻薄，“哟，小师姐终于筑基了？可喜可贺！”

“嗯嗯，对啊。”阿柒弯起眼睛，神采飞扬，“我筑基了！谢谢你的关心，我也祝你早起成婴。”

“你——”沈知涯气结，她听不懂他在挤兑她么？这么高兴做什么？！

“进来。”

看不见的阵法荡开一层波浪细纹，冷冽的声音从结界里传出，阿柒高兴的和沈知涯摆摆手，踏了进去。

沈知涯咬咬牙不高兴走开。

阿柒好几年没见过凌霜仙尊了，有点害怕的同时又有些兴奋。

她害怕他的冷面，兴奋可以得到他的指导。

带着笑容进去，好不容易活泼开朗起来的阿柒一看到凌霜仙尊那副冷清的表情，感受到他凛然不可侵犯的压迫感，立刻收敛了笑意。

阿柒乖乖低头站在光滑明亮的白玉石大殿里，小声喊了句，“仙尊好。”

“筑基了？”

上面是凌霜仙尊的高冷的声音，阿柒忙不迭点点头，她感觉头顶被冷冰冰的视线扫了几遍，冻得她快僵了，座上的人才发声。

“如此…甚好。”

“往后你每日卯时一刻往顶峰寻本尊，本尊教你一套剑法。”

卯时？

阿柒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来，可听到凌霜仙尊要教她，她立刻应了下来。

天还没亮，阿柒穿好衣服吭哧吭哧往山顶爬。

穿过风霜林叶，在站到山顶的那一瞬，天边折出一道微光，云霞未现，鱼肚翻白，若有若无的晨曦之气穿透山峦霜雾洒落身上，冷得阿柒脸颊红扑扑的。

她眯起眼睛，吐出一口白雾，在叮当回响的风声中拿起剑学习凌霜仙尊教得剑法。

凌霜仙尊是个守信的人，说好的在阿柒筑基后指点她，他真实现他承诺了。

寒冷的天，结界散去，雪花簌簌落下。

阿柒握紧银剑努力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