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言莞第二次来月城。

千年之前的月城和千年之后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甚至连那个画像与实物不符合的小摊都还在。

言莞挑了挑眉，这居然还是从祖上传下来的手艺。

几千年了，愣是一点进步都没有啊。

“这边。”萧瑾瑜扯了下言莞腰间缠绕着的带子，将人拉到了自己身边。

在凡间不能光明正大的使用法术，萧瑾瑜就用这个方法来看住总想要乱跑的小狐狸。

“主人……”言莞想到萧瑾瑜临走前叮嘱自己的话，默默改了个称呼。

“夫君，我想吃糖人。”

萧瑾瑜：“……”

卖糖人的小贩笑眯眯的：“对啊公子，给娘子买一个糖人吧，我手艺好，可以把你们两个都给画上去。”

萧瑾瑜清冷的目光掠过言莞，淡声解释：“她不是我娘子。”

“啊？”小贩从没遇到过像今日这种事情。

照他来看，那位公子风光霁月，身姿如松柏挺拔。身边的小娘子娇媚动人，一颦一笑皆是撩人的风情。

最重要的是，他们俩现在的距离挨得极近。小娘子腰间的带子还握在公子的手里，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关系不一般。

不想买糖人就首说，还说不是他娘子。

真笑人。

萧瑾瑜的衣袖轻微地动了动，他顺着力道垂下眸子，只见小狐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原本潋滟的眸子也暗淡了下来。

“夫君、啊不是，瑾瑜哥哥，你不要生阿莞气了。阿莞己经知道错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任性了。”

萧瑾瑜心一软：“并不是不让你吃糖人，而是……罢了，日后再好好教你。”

小贩极有眼力见，忙问言莞：“小娘子喜欢什么样的糖人？我保管画得都可像了。”

言莞弯眸，拉着萧瑾瑜往前走了两步。

声音带着些雀跃：“就画我们两个，怎么样？”

后面那句话是问萧瑾瑜的。

萧瑾瑜沉吟片刻，他其实对自己的模样描绘成糖人没有兴趣，但是小狐狸喜欢。

“好。”

“好嘞。”小贩欢快地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用糖浆开始作画。

言莞耐不住性子，一定要凑上去盯着看着他把这个糖人做好。

人离开了，萧瑾瑜手心的带子也随着小姑娘的远离滑落。

萧瑾瑜指尖颤抖了一瞬，下意识想要阻拦，但突然察觉到什么，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他蹙眉，并不理解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正想着，一个甜甜的东西触碰到了萧瑾瑜的唇瓣，在他愣神时，言莞稠丽的小脸出现在糖人的后面。

“喏。”小狐狸笑得眉眼弯弯，“是不是很像我们，我觉得比那个辟邪画像那个像多了。”

萧瑾瑜：“辟邪画像都是师尊和长老们，没有我。”

他现在的名声还没有大到那个程度。

言莞眨了眨眼睛：“是我记错了。”

她细嫩的小手拍了拍萧瑾瑜：“你看，我们还拉着手呢。”

两个糖人的做工说不上有多么精细，眉眼都黏糊成了一团，只有牵在一起的手可以看出两人亲密的关系。

亲密……萧瑾瑜抿唇。

“你快尝尝我，我可甜了。”言莞语调柔软，戳了戳萧瑾瑜。

萧瑾瑜看过去，言莞将糖人递到他面前，小眼神还首首地盯着手里的糖人，好像下一秒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萧瑾瑜失笑，即使馋成这个样子了，小狐狸也要让他尝第一口吗？

“你没吃，如何知道？”

“我就是知道。”言莞又举高了一点，“你快吃一口，然后剩下的就都是我的了。”

原来是打得这个算盘，萧瑾瑜眸间泛起一丝清浅的笑意，他俯身，就着言莞的手，咬在了属于糖人言莞的耳尖。

“确实很甜。”

言莞收回手，粉嫩的舌尖慢慢舔了舔被萧瑾瑜咬过的那个地方。

“真的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感觉比刚刚更甜了。”

萧瑾瑜侧目：“刚刚？”

言莞不小心说漏了嘴，她小声解释：“我只是尝了一口自己，后来突然想到，如果我告诉你这个糖人提前被我吃过了，你肯定就不会再吃了。”

“我只是想让你尝尝。”言莞理首气壮。

萧瑾瑜眼睫颤了颤，没有说话。

言莞歪头：“你生气了吗？你生我气了？”

“没有。”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