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没小。”

萧瑾瑜并不生气。

他轻轻扶着言莞的肩膀，让她坐正，清凉的灵力缓缓注入她的身体里面，将那暴动的灵力给疏解开来。

小狐狸眼底的迷茫散去，眼神恢复了清明。

“萧瑾瑜……嗷。”言莞捂着额头，一脸怨念地盯着身后雅正的男人，不就是叫了他的名字么，干嘛这么小气。

还动手打她。

突然，言莞感觉自己的身体拔高了不少。眼底倏然亮起一抹光，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纤细白嫩的手指，莫名激动：

“我可以化形了！我终于化形了！”

“就这么开心。”清润嗓音从言莞身后响起来，“你一次性进食了太多琉璃果，差点灵力堆积爆体而亡。如果不是我恰好在你身边，你怕是凶多吉少。”

萧瑾瑜说了一连串的话，他是真的感到后怕。

如果他不在小狐狸身边，那会不会……

萧瑾瑜不敢再想下去。

言莞狡黠一笑，扭头环抱住了萧瑾瑜的腰身，软着声音：“主人。”

小狐狸嗓音娇软，因为狐族的天赋，自带一股勾人的媚意。

她眼尾狭长，偏着头看过来的时候又纯又媚：“阿莞知道错啦。不过主人一首在阿莞身边，根本不会出事的，对不对？”

萧瑾瑜不知道是应该先纠正小狐狸主人这个称呼还是应该告诉他自己不是万能的这件事。

“不要叫我主人。”

言莞极为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略低了下头，遮住了嘴角扬起的笑意：“那应该叫什么？”

“阿莞第一次化形，还什么都不懂呢。”言莞无辜地笑了笑，试探性地问道，“那……夫君？”

萧瑾瑜敛眸：“你懂得不少。”

他神情冷淡，将言莞环抱在他腰间的手给拿了下来。与他神情不符的是，动作温柔，生怕力道大了伤着眼前的小狐狸。

言莞了然地笑了笑，知道萧瑾瑜因为以前小狐狸的样子，不忍心对她下狠手。

倏然，眼前少女的身后冒出了一条火红的尾巴，油光水滑，俏皮地在身后摆来摆去。

言莞控制着尾巴，将它伸到萧瑾瑜的眼皮子底下。

因为这段时间萧瑾瑜都是抱着小狐狸睡觉的，他下意识地握住了那根毛茸茸的尾巴。

言莞：“主人，你知道我们狐族的秘密吗？”

“是什么。”

言莞撑着床榻，弓身向前，嘴唇贴近了萧瑾瑜的耳畔，温热的呼吸扫过：“我们狐狸的尾巴只能由最亲密的人才能抚摸。如果是年龄相差很大的两人，那便是长辈对小辈的爱护之情。但是如果是年龄相仿的男女，代表的意思就是……”

“求欢。”

萧瑾瑜清冷的面上难得带着一丝慌乱，他严肃道：“我并不知晓狐族的规矩，况且那时你只是一只灵智未开的小狐狸，做不得数。”

言莞抱着自己的尾巴，十分不解：“可是主人你都摸了那么多次了，按照我们狐族的规矩，你就是想要和阿莞双修。”

小狐狸歪头：“难道你不想认账？”

萧瑾瑜咬牙：“非也。”

言莞满意地眯起眼睛，露出一抹笑容：“那你就是想要和我双修。”

萧瑾瑜突然意识到，和眼前的小狐狸正常交流是多么的困难。因为她小小的脑袋里面装得全是双修这一件事情。

“不是。”萧瑾瑜耐心解释，“我修行无情道，万物在我眼中皆是平等。大道无情，我并没有偏爱和私情。对你，对众生万物，皆是如此。”

小狐狸似懂非懂：“我懂了，你的意思是不愿意和我双修。”

萧瑾瑜：“……”

言莞赤着脚走下床榻，红唇鼓起：“你早说不愿意同我双修嘛，万剑宗那么多弟子，总不能人人都和你一样是修行无情道的吧。”

少女白皙的足尖在漆黑的地板上显得尤其突兀夺目。

“你师兄总不是修行无情道的吧，我去找他。”

萧瑾瑜心中一阵烦闷，他反手将言莞拉了回来。

“你把万剑宗当成什么地方了，没人会同你……”萧瑾瑜耳尖泛起一道薄红，“你不要再想了。等明日，我教你练剑修行，你总要自己学会自保。”

“哦。”言莞的声音恹恹的。

小狐狸垂着脑袋，不断搅弄着自己的手指，也不再叫嚷着要去找人双修之类露骨的话了。

萧瑾瑜松了口气，但随后又想到，小狐狸刚刚化成人形，没人教她万剑宗的规矩，她说什么做什么全凭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