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傻，真的。

言莞仰头望向天空，努力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为什么她会相信一个连基本温饱问题都要靠去别的宗门偷菜的穷鬼，相信他会有钱带自己去吃饭呢？

此时季明衡还在努力找工作的路上……

“欸道友，咱们这边还招人吗？我可以切土豆，切藕，我有经验还可以切排骨！”

季明衡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和店家攀谈：“我要求不多，只要一天管三顿饭就行。”

“剑修吧。”店家笑嘻嘻地往后厨一指，“我们这全是没钱的剑修，你来晚了一步。我们这啊，不缺人了。”

“得。”季明衡走出两步，又接着扭头，“不过我还是要替我们剑修辩驳两句，我们不穷。”

店家没回答，笑眯眯地盯着季明衡看。

嘴硬的剑修嘛，他见得多了，现在有一个算一个全在后面帮忙了。

季明衡蔫巴：“唉。”

言莞比他还蔫巴：“嗷呜。”

她现在就是后悔啊，为什么要嘴馋非要跟着掌门出来，在练功场等萧瑾瑜不好吗？

季明衡一拍掌心，眼神陡然亮起来：“有了。”

“嗷呜。”你又有什么幺蛾子了？

季明衡嘿嘿一笑：“我们去太虚宫，我带你偷菜去。”

言莞：！

不顾小狐狸反抗，季明衡一把捞起它，跳上剑，首奔太虚宫的方向而去。

言莞在半空中无力的呼喊：能不能尊重一下小狐狸的意愿啊！你们修真界距离完蛋不远了！

……

太虚宫立于云海之巅，背后万丈霞光铺展开来，彩云流转，仙鹤纷飞，一砖一瓦都透露着仙气。

远看就一个字壕。

近看西个字壕无人性。

言莞立马跳转立场，觉得自己脑门上写着光辉的太虚宫弟子几个大字。

季明衡脚步轻巧，绕过了太虚宫长老的山头，停留在了一处风景秀美的地方。

季明衡小声嘟囔了一句：“欸？阿越没在这里啊？”

言莞立马意识到，他说得是那个被拔了所有灵植的冤大头宗越。

言莞舔了舔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掌门的道德底线还真是又一次突破了她的底线，就连她都知道，冤大头要循环利用，哪有逮着一个人薅的道理。

季明衡听不懂言莞的腹诽，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从树上扔下来一颗红彤彤的灵果。

言莞闻了闻，灵果汁水丰盈，一股清香萦绕在她的鼻尖，仿佛无声的勾引。

她果断抱起灵果，啃得津津有味。

季明衡眯起眼睛，同样咬了一口手里的灵果，声音含糊不清：“是不是很甜。”

“阿越是九洲最有天赋的炼丹师，在他手里，就连一棵草都比别的地方好看。”

言莞连吃了两个灵果，心满意足地舔了舔爪子。听到季明衡的话，歪了歪脑袋一双狐狸眼单纯又无辜地盯着他。

虽然吃人嘴短，但言莞在千年之后，真的没有听过宗越的大名。

“忘记你灵智未开，听不懂我说话了。”季明衡笑了笑，“这灵果里的灵力充足，对你这只小狐狸来说可是大有裨益，说不定哪天就能化形了。”

言莞不信。

几个灵果而己，哪有那么大的威力。

一人一狐巴巴地吃完两个灵果，懒洋洋地靠在树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还没平静多久，突然远处传来一道凌厉的剑气，首冲季明衡的面门而去。

宗越气得吐血：“你妹的，又偷吃老子灵果！”

季明衡招了招手，笑得肆意：“阿越，你回来了！”

“狗贼，看剑！”

宗越身形灵活，但到底不是剑修，剑里少了几分杀意。而修为更高的季明衡也不还手，一味地利用身法逃避致命伤害，还记得让宗越打上两下来消气。

两人打得如火如荼，言莞趴在树下，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小狐狸尾巴摇晃了几下，眯起眼睛马上要睡过去了。

她很想对着两人喊上一句：别打了，你们这个样子是打不死人的。

这边，季明衡脚尖落到一根树枝上，发丝在脑后轻扬。

“阿越，我发誓，我下次一定还钱。”

“滚，你上次就是这么说的。”

季明衡歪头：“不然，你考虑雇佣我吧。”

他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开始推销：“专业剑修在线接单，保镖服务，贴身保护绝对安全。代打服务，微死半死全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