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林落欢终于确定了自己出国的决定。

她最想分享这件事的人，其实是言莞，在教室里面转了一圈，只有她的位置上空空如也。

“云曜，言莞怎么不在？”

“不知道。”

三十秒钟，公事公办的对话结束，两个人谁也不想和对方多说一句话。

但林落欢不得不承认，云曜是班里面最了解言莞的人了。

正想着，班长从前门突然冲进来，神情激动：“号外号外，言莞要保送进A大了！”

“我靠，真的假的。”

“不愧是年级第一啊，就是牛逼。”

“班长，你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啊？”

班里面瞬间吵闹得像个菜市场，是会被年级主任推门而入说一句［整个走廊就是你们班最吵］的程度。

班长清了清嗓子：“还能从哪里知道的，我刚从罗老师办公室里面出来，他们现在就在聊这件事呢。”

“太羡慕了，可以少上一年的高中，想想都爽死了好嘛。”

“呜呜呜，我也想要保送，我也不想上学了。”

咔嚓——云曜的笔碎成两段，掉落在桌子上。

声音淹没在喧闹的声音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除了林落欢。

另一边，罗老师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说言莞。

“你真的考虑好了吗？虽然你现在的成绩上A大绰绰有余，但是万一在高考的时候发挥失常了，这可是关乎一辈子的事情。”

“嗯。”

言莞点头：“老师，我己经考虑好了。自愿放弃A大英语系的保送资格，把它给更需要的同学吧。”

罗成叹了口气，也尊重言莞的决定，不过他还是好奇：“你放弃这个保送资格，是出于你自己的原因，还是云曜？”

他很好奇原因。

言莞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是我自己的原因。保送只能选择英语专业，但我有更喜欢的专业想要学习。”

“而且，让我们英才多一个高考状元不好吗？”

罗成怔愣在原地，过了片刻，他用力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好！我们英才也很久没有出过状元了。”

……

言莞回来了。

从少女出现在教室前门的那一刻，云曜的视线就再也没有从她的身上剥离开。

赵承奕：“阿曜，你太厉害了。这种题都会做了。”

耳边传来了赵承奕那聒噪的声音，云曜扔下笔，整个人往后仰了仰：“不用谢，这种题完全没有用到脑子。”

赵承奕：“……”

他用看渣男的眼神首勾勾地盯着云曜：“你变了阿曜，你忘记了和兄弟一起共患难的日子。”

云曜咬上舌尖：“神经。”

放学铃响，赵承奕第一个冲出教室，飞奔出校门。

林落欢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不在今天打扰言莞。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和云曜现在估计还有很多话说。

教室里面的人稀稀拉拉地走了不少，首到只剩下言莞和云曜两人。

言莞安静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像往常一样刷题，反而一反常态地开始收拾自己的书包。

云曜掀起眼皮，下意识地攥紧了掌心。

“云曜，我先走了。”言莞收拾好书包，向同桌告别。

还没走出几步，就被身后的拉扯力给拽住，往后踉跄了几步。

言莞回过头，眸底闪烁着不解，但还是好脾气的问道：“怎么了？云曜你是还有其他事情吗？”

云曜阖了阖眼，原本耀眼的金发失去了光泽，软塌塌地垂在脑袋上，遮蔽住了双眼。

他深吸一口气，掩盖住心中的酸涩，冲言莞摆了摆手：“没事，就是还没恭喜你保送A大了。唉，这么好的事情，都不来和我分享一下……小同桌你真不够意思。”

言莞停下脚步，侧头看着座位上的少年，语调平静又柔软。

“云曜，你在难过吗？”

如果仔细分辨，言莞声音中的笑意毫不掩饰，轻易可以分出是少女在逗眼前的少年。

但云曜分不出来。

“没有。”他垂下眸子，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保送是好事，我为你高兴呢。”

言莞快被云曜给笑死了：【好像一只不开心的黄毛小狗，系统我可以把他带回快穿局吗？】

888冷脸：【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并且，不能把男主给狗塑！】

言莞：【嘤。】

但是云曜看起来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