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即使没有存在感也要努力地刷存在，这话说得就是赵承奕。

还没等言莞说话，就听见赵承奕大大咧咧的声音从后桌传来：“不是吧曜子，就这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不依不饶锱铢必较啊，还是不是男人啊！”

云曜：“……”

他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赵承奕究竟是一个什么构造的物种，每一句话都能精准地踩在他的雷点上。

云曜舌尖顶了顶腮：“语文学得很好嘛，看来赵叔让我辅导你语文的任务可以提前完成了。就说……”

赵承奕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翘起兰花指，声音矫揉造作：“曜哥，别这样嘛，人家都是开玩笑的啦~”

“呵。”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完，云曜又侧目对言莞说道：“你不要多想，刚刚是我开玩笑的。”

言莞眉眼弯弯，又乖又甜：“没有呀。你帮了我，我报答你也是应该的。”

“不过……”

言莞弯腰在桌洞里面翻找，过了一会才抬起头来，明亮的眸子里面闪烁着细碎的光晕，泛起灼人的温度。

云曜怔愣片刻，接着手里就被放进了一个小东西，小姑娘温热的指尖擦过他的手掌，转瞬即逝，荡漾开一圈圈酥麻的涟漪。

他低头一看——那是一颗葡萄味的软糖。

言莞双手合十，有些抱歉地看着云曜，声音温软：“今天出门太匆忙了，只带了一颗糖，你不要嫌弃。等明天的时候我再给你带别的东西当做谢礼。”

“没。”

云曜意识到自己的回应太过冷淡，随后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颗糖很好，我很喜欢。嗯……我喜欢吃葡萄味的东西。”

言莞弯唇：“那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会不喜欢呢。”

言莞模样生得极好，此时杏眼弯弯的模样更是甜到了人的心坎里面去。让人不禁想，原来看上去认真乖巧戳开居然有这么甜的馅。

云曜耳垂微红，隐隐约约有向脸颊扩散的趋势。

他垂下眸子，故作镇定地翻开试卷，假装开始学习，想要言莞赶紧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移走。

但真当言莞重新投入学习中，专注其中的时候，云曜又莫名感到一股空落落的心情填满了他。

云曜揉揉金色的发梢，连着将试卷上的好几个错误答案划掉，有些郁闷地蹙起眉头。

他将这一切归结为学习好烦。

看似在学习，其实一直都在用余光观察云曜的言莞在心里无声尖叫：【系统！！男主他真的好可爱。外表桀骜孤狼，内心纯情小狗，吃的太好了！】

【我恳求现在就双双成年，你知道的，我这辈子没有求过你什么。】

888：【狐狸色心收一收，你打得算盘都快蹦到我脸上来了。】

言莞无所畏惧：【嘿嘿那我可不可以霸王硬——】

话还没说完，言莞的声音就再也说不出来了。原因是888因为嫌弃她太过聒噪，就单方面切断了言莞在意识空间里面的语音系统。

被迫上演一系列默剧的言莞：你个小垃圾，你玩不起，还搞偷袭。

……

在高中，没有什么是比课间更短的东西。

言莞刚做完题，准备起身去开水房接水，就听见上课预备铃响起。

预备铃通常比正式上课的铃声提前两分钟，虽然不是正式的上课时间，但是占有欲比较强的老师就会把这段时间占为己有。

原本言莞还没有觉得很口渴，但是打完预备铃之后，却突然又觉得口渴难以忍耐。

她此时内心天人交战，是去还是不去。

云曜撑着脸，好笑地看着言莞纠结的小脸：“你想去接水？”

“算了吧。”言莞瞥见教室前门老师的身影，又把水杯放回了桌子上，“现在已经上课了，等着下课再去吧。”

云曜一扬眉：“预备铃而已，不算上课。再说，曼陀罗的课，没什么可怕的。”

少年站起来，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向言莞摊开。他微微俯身，脖子上的玉坠从领口滑出，在胸前不断晃荡。

云曜扯唇，勾了勾手：“把水杯给我。”

言莞张了张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啊。”

手里突然一空，言莞手里的杯子转眼已经到了云曜的手里，他挑眉，言简意赅道：“等着。”

云曜的身影从后门唰得蹿了出去，宋莞只能看见他挺拔张扬的背影。

言莞疑惑地看向赵承奕，问道：“曼陀罗是什么意思啊？”

赵承奕压抑着自己狂傲不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