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图在教学之中占到一点小便宜的祝昭最终还是被江雪衣看穿了。

她的小心思总是时灵时不灵的。

只是被看穿以后的祝昭就连之前享有的江雪衣贴身教学的待遇都没有了，为此小剑修愤愤不平，试图通过抗议拿回本来就属于自己的权利：“江师姐如果不手把手教我的话，我学不会的。”

“怎么会？祝师妹天资聪颖，刚刚只是略作点拨，祝师妹就己经学会大半了。”江雪衣抱着手臂，和祝昭保持着一定距离，笑容显露，很明显，就是故意的。

“祝师妹这么聪明，想来也不需要手把手教学了。”

祝昭：“……”

早知道会被江师姐用这个借口堵回来，她就不学得那么快了，还不如磨磨蹭蹭装作很愚笨的样子。

可是那样也肯定会被江雪衣毫不留情地揭穿。

可恶，她在江雪衣面前竟然没有任何一举两得的路子可以选吗？

“还是需要的。”祝昭觉得自己还能被拯救一下，但是很快就在江雪衣面无表情的注视之下知道了自己彻底没了机会。

她的江师姐无情起来还真是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呢。

不过祝昭也不气馁，既然现在江雪衣和她保持距离，那等等她总归还是有机会的。

于是这样的舞蹈教学就逐渐演变成了江雪衣站在远处指导着祝昭的一举一动。

“腰放下去一些，然后手臂架起来一点。”

“我就说还是需要江师姐亲自来帮帮我才能学得会。”

“谁知道祝师妹是不是刻意做错动作的呢？”

祝昭心虚的立刻纠正了姿势。

“嗯，这样就很好，看来祝师妹在练舞上确实很有天赋，以后每天都学一支怎么样？”

“那这样的话江师姐就能手把手教我吗？”

“不能。”

“江师姐好狠心。”

狠心的江雪衣则是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然后在祝昭将目光投过来的一瞬之前收了起来，以至于祝昭以为自己看到的江雪衣嘴角处的笑意只是错觉。

她的江师姐好像切开来是纯黑的呢。

“别扯到题外话了，继续练。”

板下脸的江雪衣还是极具威严的，祝昭也没有再动用小心思，在江雪衣一字一句地严苛指导下认真的练习着。

事实证明，收敛了小心思的祝昭在练舞上的天赋甚至比江雪衣预料之中的还要更强一些，甚至江雪衣觉得当时学习舞蹈的时候，自己还不如祝昭聪慧。

意识到这一点的江雪衣不免有些咬牙切齿，故意又多加了一些高难度的动作进去，可是祝昭依旧完成的一丝不苟。

江雪衣：“……”

这就是遇见天才以后的心慌感吗？

怎么感觉心口处堵得慌。

祝昭当然不知道江雪衣这样的报复行为，只是觉得她那江师姐教的动作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可是她才是初学者啊？

难道是江雪衣刻意在刁难自己？

应该不会，她的江师姐向来冷面无私，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幼稚行为。

为了尽快讨好刚刚被自己惹得疏远的江雪衣，祝昭还是决定用尽全力去学习模仿，好在最后还是得到了江雪衣的夸赞。

这样的话，那就是值得的。

“跳得很好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祝昭总觉得江雪衣的声音像是有些颤抖，吐字仿佛也是一个一个挤出来的一样。

不过一心想要赎罪的祝昭并没有在意这些，她复盘了一下江雪衣教给她的动作，很快就将所有的环节都串联了起来，片刻之后站定，轻轻抓着裙裾，目光灼灼：“江师姐，我好像己经会了。”

江雪衣沉默了片刻，抬起眼和她对视，目光之中似乎带着几分艳羡，但是在祝昭还没看清楚的时候，那一抹情绪很快就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平静：“那就请祝师妹展示一下吧？”

祝昭虽然是初学者，但是舞姿看上去却异常轻盈，或许这和她是个剑修脱不开关系。

而且不仅仅是普通的剑修，是当世最好的剑修。

在练剑的时候，无数剑招都要求身姿轻盈，出招要快，祝昭天生剑骨，学习这些剑招易如反掌，此时更是将这些技巧融入了舞姿之中，反而让整段舞蹈多了几分凌厉的剑气和飒爽的感觉。

少女在风中越舞越快，裙裾飞扬旋转，琉璃蓝浸润在女人的眼底，江雪衣心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在此刻消失得一干二净，就算之前有过艳羡，但也只是一瞬的事情，更多的还是为少女的天赋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