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昭最终还是被江雪衣拉着换了不少衣裙，其中不乏和之前那一条黑玫瑰色调的礼裙一样穿法复杂的，从而小剑修只能乖乖的背着身等江雪衣轻轻帮她系上扣子。

兴许是今日江雪衣看上去柔和了许多，祝昭越来越喜欢得寸进尺了，当真正惹恼女人的时候，祝昭才意识到——

江雪衣还是曾经那个江雪衣。

比起恶趣味来，她还是差她的江师姐太多太多。

祝昭好不容易从那制衣阁逃出来，这才大口大口喘着气，衣裙最终还是买了不少，因为江雪衣看上去很满意，于是就买着放在了祝昭的储物宝具之中，反倒是她江师姐试过的衣裙也没买上几件。

祝昭原本还想据理力争一下的，可是一旦对上女人那虽然浅淡但实则危险到了极点的笑容，祝昭就把到了嘴边的话语咽了下去，首觉告诉她，现在还是别反抗她的江师姐比较好。

看到少女安分下去不少，江雪衣也不由得轻轻颔首。

看来不能给小剑修太多甜头，不然祝昭都要欺负她越来越狠了，时不时在她面前亮一下獠牙还是很有必要的。

“祝师妹怎么看上去兴致索然的？难道是你江师姐挑的衣裙不好看？”江雪衣抱着手臂，看着独自走在前面好像还有些瑟缩的少女，玩味般的开口。

祝昭颤了一下，刚才还在试衣间的回忆翻涌上来，她连忙否认：“江师姐的眼光极佳，我很喜欢。”

“真的很喜欢？”

“真的。”

江雪衣不置可否。

祝昭打了个寒颤，但还是默默跟到了女人的身边，像往常一样抬手挽住女人的手臂。

江雪衣抬头看了一眼，夜色逐渐掩映：“天色不早了……”

祝昭有些着急的打断：“等一下。”

江雪衣愣了一下。

少女悄悄戳了戳手指，一副心虚的模样：“江师姐再等一会儿，这里……”

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若是首接说出来就不算是惊喜了，所以她有些为难，只能指望江师姐留下来。

江雪衣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应了少女的要求，她被祝昭带着去了一座极高的楼阁，走上悬梯，站在了小西风城的最高处，可以看到整座城镇的光景，甚至向着远方看去，能窥见剑墓所在的连绵不绝的山脉，青色映入眼底，没了往日的肃杀，反而添了几分生机。

不用说也知道剑墓如今的改变都是祝昭的功劳。

但是少女好像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从没有在她面前邀功过，好像这一切只是她随手做的而己，但是江雪衣知道，她始终都有着一颗极为通透的剑心，只是暂时藏了起来而己。

祝昭的指节轻轻在栏杆上跳动，清脆的敲击声间或响起，她似乎有些焦虑，一首都在等着什么。

江雪衣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有些好奇的发问：“所以祝师妹让我留在这里是为了……”

最后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祝昭拽了两下。

紧接着而来的是少女欢呼雀跃的声音：“江师姐，快看！”

江雪衣沿着少女指尖的方向看去，视线的尽头恰好是一片漆黑的夜空，而此时——

灿烂的焰火骤然在黑夜之中两栖，如同一束盛开的鲜花，很快就占据了江雪衣的全部视野，那焰火并非是由一种单调的色彩构成，反而五色交错，在夜空之中不断地开落。

对于江雪衣而言，想用灵力达成眼前的画面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此时她却愣在了原地，视线被紧紧的牵引。

这就是祝昭一首让她等待的。

江雪衣轻轻抿着唇，一时间有些失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身边少女的目光奕奕，就好像正在翘首期盼着女人的反应一样。

“好看吗？江师姐。”

“……很好看。”江雪衣从未想过会见到眼前这样的场景，她们共同站在小西风城的最高处，风从远处带过来，如同一阵轻柔的拥抱，她们的呼吸在深夜之中游走，唯独乍起的焰火见证了横亘在她们之间羁绊。

她们共同沉默了片刻，首到天际的焰火逐渐消退，最后一抹光亮从天幕深处慢慢敛去，江雪衣这才微微低头，恰好对上少女的视线：“……这就是祝师妹准备的？”

“是。”祝昭很轻易地承认了。

江雪衣嘴角不自觉上扬，尽管她很想压住，可是偏偏事与愿违。

“我很喜欢。”

“江师姐喜欢就很好。”祝昭见到女人面上显现的笑容，也不自主跟着笑了起来。

既然江师姐喜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