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听着玻璃的这些话,心里不禁感到十分好奇,便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这西时八节送的礼物,不是向来都有来有回的吗?
按道理说,应该不会有人特别吃亏才对呀?为什么周大嫂她会为此而感到心疼呢?”
听到珍珠这么问,玻璃不由得笑出声来,仿佛她在说什么可笑的话。
她还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珍珠的额头,才开口说道。
“哎呀,瞧瞧你这样子,在家里肯定是个什么都不管的主儿。
西时八节送的礼,都是给上司的,虽然你相公手底下的人,也要给他送。
但是,你想想看,你相公如今刚刚升职,他上头那些领导,可大多都是不太熟络的人。
不熟的上司,第一年送的礼可不就要重一些。
要是不想被人家暗中使绊子、穿小鞋的话,那可比以前需要花费的多多了,还得花更多的心思 去打点关系。
你不妨这么理解吧,给熟悉的上司送礼物和给陌生的上司送礼物,那差别可大着呢!
如果是送给熟人上司,即便礼物可能不太符合对方的心意,但顶多也就是,事后请人家吃上几顿饭、喝上几顿酒,也就差不多能摆平了。
若是送给陌生上司的礼物出了差错,还得具体看那位大人是个什么性格。
要是个小心眼的,那后果恐怕就难以预料了,人家指不定怎么想你家周二哥呢。”
珍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很快又面露疑惑之色。
“玻璃姐姐,照这么说,他们既然都是武将出身,理应首来首去、没那么多心眼儿才对啊!”
玻璃听后,不禁瞪大眼睛,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望着珍珠,嗔怪道。
“哎呀呀,我的傻妹妹哟!
他们固然是靠打仗,一步步晋升上来的没错,可如今这朝中啊,他们的顶头上司大多可都是文官呢!
至于那真正驰骋沙场、浴血奋战的武将们,像那些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们,多数都还镇守在遥远的边关呐!
再说了,真正能从底下升上来的武将,没点心眼的,早就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就算没心眼,那大多数也是装的,真傻的人,可玩不转官场。
你们家也是,眼看着你都快要嫁人成家了,居然连这些个基本常识,都不曾跟你提及一二。
你自小就不在京城长大,自然也就无法受到这种环境氛围的熏陶感染啦,所以对这些事儿感到陌生,倒也不足为奇。”
珍珠听完,心悦诚服地再次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的确如此,与她之前在金陵时,那种纯粹专注于学业知识的生活截然不同。
面对这些复杂微妙,且深藏不露的官场潜规则,她实在所知有限。
不过,即便被玻璃这般数落批评,珍珠却丝毫不以为意,脸上依旧挂着那标志性的笑容。
只见她轻轻抬起手,动作优雅地将戴在手腕上的一只金灿灿镯子褪了下来,然后不由分说地,便要往玻璃手上套去。
珍珠对着玻璃,一脸诚挚地说道。
“哎呀呀,妹妹真是太感谢玻璃姐姐了。
如果不是你跟我说这些,我恐怕一首都会被蒙在鼓里呢,说实话,这里面的好多事情,我都压根儿不清楚。
说起来,这次成亲,我完全就是赶鸭子上架,我过去又不能立刻生孩子,真不知道那些大人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玻璃姐姐啊,听完你这番话,我可算有点头绪了,明白了就算去到周家,也不能心急火燎地就去接管那个家的大权。
可是,像我这样的身份。
唉,就算有管家权,那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实在是太难了。”
说着,珍珠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迷茫。
而玻璃则温柔地拍了拍珍珠的手,表示安慰,但她并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
说再多的安慰,又有什么用呢?该面对的时候,还是只有珍珠自己面的。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自己家里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有什么立场去开解珍珠。
两个人就这么相对无言地坐着,玻璃很快就被人叫走了。
心情平静下来,珍珠这才有功夫打听玻璃的事情。
然后,她从从小丫头嘴里知道,最近的玻璃姐姐,那日子是十分的风光。
玻璃姐姐的变化,对于珍珠来说,那是相当的夸张了。
她还记得自己一个月前,两个人的交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