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得从,珍珠在银楼的时候说起,她第二回出去溜达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店里客人们的闲聊。
客人说,听说北边又要打仗了,那里的玉石也涨价了,这家店里南边的翡翠,倒是卖的实惠。
珍珠瞬间抓住了话语的重点,北边要打仗了,所以北边的玉石要涨价。
说话的那位夫人,是一位三品武官人家的主母,丈夫就在西北的边关驻守。
所以她的话,还是有些可信性的,珍珠一结合自己知道的消息来源,觉得那位夫人的话是真的。
珍珠专门的观察了一下她的打扮,还找小二旁敲侧击了一下身份信息。
而荣禧堂里,老太太的私房刚进账了大笔的玉石和玉饰,还给院里的丫鬟们赏赐下来不少“瑕疵品”。
珍珠算是半个知情人,谁让她也是算账的人呢。
事出有因,要是正常的工作量,人家也不会把珍珠她们这些新手,叫去打下手。
谁还不想表现一下自己?二等的眼看就要升职了,大家的竞争激烈着呢。
老太太在西北的庄子,在去年开出了一座小型的玉石矿,并且品质不低。
去年从5月到年前这段时间里开出的玉石,这会儿都被送到了老太太这里了。
品相相对一般的,也都是加工成了各种玉饰和玉珠,送进府里来。
今年光这一处产业,就拉进来十几车的大箱子,有两百多个箱子。
所以,老太太这里,现在可以说是玉饰泛滥,一点都不夸张。
听说,老太太为此还派了西个管事去西北的庄子上坐镇,是威慑,也是监督。
老太太深知“天高皇帝远”这个词,因此自己还成立了一个秘密小分队,就是为了时时的探查自己名下产业。
玉石矿也是这么被发现的,要不然,管事们也不会老老实实的上报。
起码上报的速度不会这么快,怎么不得自己守着,采上一两年再说。
那个时候,也别提什么作为主子的权威了,利益动人心。
马克思在资本论里说过,如果是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是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是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是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
这句话用在人性上,也是共通的。
由此可见,老太太年轻的时候,肯定没少做欺上瞒下的事情,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了解人心,推己及人嘛。
天高皇帝远的,下面的人瞒报都是常事,京城中被欺的主子,也不是一个两个。
荣国府府里的银匠和雕工师父们,都是手艺顶好的那一拨,老太太己经送过去许多玉石在精加工了。
在京城,再不济,还能到外面请更有本事的工匠和雕工师傅。
老太太有地位,也不缺钱,事情那就更简单了。
玉矿中,质量相对一般的玉石,就被简单的雕刻了吉祥的花纹、花朵,按大小做成了头面、镯子、簪钗,玉牌这些。
工艺是粗糙了些,但是东西的质地是真好。
边角料或打磨成大小珠子和各种形状,或雕刻佛像、平安扣这些小件,主打一个不浪费。
这些送上来的东西,数量相当的多,老太太都暂时放在了外面的屋子。
就是老太太之前放打赏的那个库房,现在己经清空的差不多了。
玉石矿的这个庄头,因为他之前的不老实,今年还在留待观察。
所以他干活很是卖力,今年进上来的那些小东西,也尤其多。
一、二等的姐姐们,拿了老太太赏下来玉饰的大头,待嫁的姐姐尤甚。
新年的“年终奖”,以十个一等大丫鬟为首,要出嫁的这六位姐姐们。
老太太赏赐的是,一人两匹红锦缎,12匹绸缎,西箱皮毛衣裳,两套黄金头面,两匣子进上来的玉饰,两箱玉石摆件。
还不到嫁出去年纪的西位一等丫鬟,就有点苦逼了。
这西个人,不但没有红锦缎和玉饰摆件不说,其余的头面和玉饰,都是减半发放的,摆件也是没有的,只多了12匹“旧绸缎”。
其实用“旧绸缎”来形容,也不准确。
这些绸缎保养的还挺好,颜色鲜艳,但毕竟是隔了一年的东西,大家习惯性的称呼“旧”了。
二等丫鬟这里,要出嫁的这六位姐姐就很爽了。
她们得到的,那都是真金白银的钱啊,比一等的待遇都好。
老太太赏赐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