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见身边的白玉不搭腔,只能自己开口。
“既然你们俩各执一词,那就都过去看看吧。
柳枝,你在前面带路。”
珍珠走在前面,细心地打量着头顶上的灯笼,一副被污蔑的晦气模样。
玻璃可就嘴上不饶人了。
“翡翠姐姐,我是敬重你的,可你也不能听你的小丫头一面之词呀。
这大冬天的值夜,本来就是个辛苦活儿,小丫头就这么一句话,这就把我一夜的辛苦给抹了?我冤不冤呀?
若是没什么问题,这小丫头这里,我可是不依的。”
珍珠也赶紧接话。
“就是!就是!我和玻璃姐姐辛苦的值夜,我们可没有偷懒。
柳枝这话什么意思?话里话外的指责我们偷懒,显得她多用心似的,就我们偷懒了。”
珍珠也赶紧接话,嗓门还大。
一行人,走到柳枝说的己经熄灭了的灯笼跟前,看着还亮着的灯笼,大家看着柳枝和翡翠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这是贼喊捉贼,没成功?还是被人反算计了呀?
机灵的人,己经意识到了这里头的问题。
至于那些愚蠢的人,还在人云亦云地看热闹,十分心大。
只见珍珠和玻璃,带着大家在院子里绕了一圈,都没发现那盏灯笼是熄灭着的。
翡翠的神情都有些不对劲了,她一个劲儿的扭头,往人群中看去。
珍珠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哟吼!又一个熟人呀。
何大丫,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别让她发现,事情还有何大丫的参与,否则就不是和上次一样,能轻飘飘的揭过了。
姗姗来迟的鸳鸯姐姐和彩鸾姐姐,打发走了看热闹的人群,只留下了珍珠翡翠,她们几个当事人。
珍珠带着哭腔,抱住了两位姐姐的胳膊。
“鸳鸯姐姐!彩鸾姐姐!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呀。
昨天是我到荣禧堂,第一天值夜的日子,我那叫一个兢兢业业呀。
我生怕自己睡着,我还花钱买了零嘴和水,就是怕长夜漫漫自己打瞌睡。
结果呢?现在还被人诬蔑说灯笼出问题了。
我真的是冤枉啊!我和玻璃姐姐,一晚上起码分别转悠了七八趟。”
玻璃也跟着点头,一脸委屈的看向彩鸾姐姐。
没办法,她之前得罪过鸳鸯,现在也只能指望彩鸾姐姐,帮忙说说好话了。
“就是!就是!柳枝这个小蹄子,一大早的就跑来我们值夜的屋里,说灯笼有出了问题。
那嗓门大的,恨不得把大家都叫过来,万一吵醒了老太太怎么办?她这个规矩也太松散了,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也认。
但是,这转了一圈,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什么问题都没有,怎么能这么空口白牙的污蔑我们呢?”
珍珠连忙接着说。
“就是!就是!鸳鸯姐姐!彩鸾姐姐!你们可一定得查一下。
大正月的好日子,一看就是不知道哪个黑心烂肺的在背后使坏,不想让大家有好日子过。
心也忒黑了!大正月的,谁还不想讨个好彩头了?”
玻璃,机关枪似的突突。
“可不是吗?大正月的,十五还没过完呢,也太破坏咱们荣禧堂,大家的团结气氛了。”
得了,珍珠和玻璃这没完没了的一通话,首接上升了事情的重要程度。
让鸳鸯和彩鸾,不得不从重处理。
彩鸾是向着珍珠的,毕竟,这是她手底下带着的人。
“珍珠说的对,大正月的发生这种事情,可不就是恶心人吗?
咱们院子里可不能开这个口子,下次闹大了,主子那里谁去交代?”
听到彩鸾这样说,鸳鸯也不准备息事宁人了。
她作为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最是清楚,老太太对自己院子里的掌控力度。
“既然如此,柳枝,大早上的无故喧哗,罚两个月月例,再背十遍院子里的规矩。。
翡翠,身为二等丫鬟,听信谣言,又没有以身作则,罚两个月月例,再背一遍院子里的规矩。
你们俩给珍珠和玻璃道个歉,这件事情就算揭过去了。”
珍珠崇拜的看向彩鸾,不愧是她的彩鸾姐姐,就是护着底下的人,一句话就逼得鸳鸯姐姐不得不罚。
玻璃闻言,还要再说什么,被珍珠拉住了。
报仇什么的,还得自己来,指望这些要嫁人的姐姐们,是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