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娣妈听懵了,道:“那我们住户怎么办?”
“能要补偿尽量要,对于有带头作用的,市里有奖励,那边的安置房也可以先挑,”秦流云谆谆嘱咐,“市里这次决心很大,千万不要对着干。早做准备,早配合,早获利!”
“唉呀妈呀,这多亏咱衙门里有人呐,不然哪儿知道这消息去!” 盼娣妈拉着苍璐的手,一个劲儿拉她进屋吃饭。
“不去了不去了,我们还有事,” 苍璐千叮咛万嘱咐道,“阿姨,真的,你自己家知道就行,千万别往外说。就算你去镇上问,没人脉,人家也铁定不告诉你!”
“好好,我知道,” 盼娣妈千恩万谢的,目送两人离去。
走出两三百米,苍璐忍不住问:“什么拆迁?你扯这种谎干嘛?”
秦流云沉吟片刻,不答反道:“我们来总结一下案发当天的时间线。你们是中午开始玩捉迷藏的。”
“对,”苍璐虽然不解,还是自然地接续下去,“吃完甜瓜,我听见盼娣家的布谷钟响,大约是十二点。我藏好之后,过了一小会,盼娣第一次打开柜门,但没发现我。”
“也就是说,你最后见到盼娣,不会超过十二点半,”秦流云道,“根据你的小伙伴说,盼娣没有找到他们任何一个人,而他们因为天热头晕,纷纷从藏身地爬出来,各自回家,这个时间不会超过一点。”
“而你在衣柜里睡着了,” 他接着问,“被关进宝的脚步吵醒时,大概是几点呢?”
“我猜……至少有五点、五点半?” 苍璐道,“从他走后,到听见院子里有嘈杂声音,中间不是太久,而我冲下去时,天都己经黑了。”
“换句话说,最保守的估计,从一点到五点,完全是一段空白期,”秦流云道,“是这样吗?”
“是。” 苍璐想了想,肯定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盼娣消失,是在一点左右,而不是关进宝闯空门的五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