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无名岛上,狂风卷着咸腥的海浪拍击着黑色礁石。师妃暄赤足立于悬崖边缘,素白僧袍被海风撕扯得猎猎作响。她手中捏着一封密信,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张三丰……去了回春堂?"她声音轻柔,眼中却翻涌着扭曲的怒火,"堂堂武林泰斗,竟自降身份与那张朝把酒言欢?宋缺那个蠢货连个孩子都抓不着!"
"哗啦"
她突然将密信碾成齑粉,雪白的粉末随风飘散。身后跪伏的灰衣探子瑟瑟发抖,额头紧贴地面,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慕容博到哪了?"师妃暄突然问道,声音恢复了空灵圣洁,仿佛方才的失态从未发生。
"回圣女,慕容老先生正在扶桑与足利将军密谈。"
师妃暄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她指尖轻抚眉心那点妖异的朱砂,周身突然泛起淡淡的黑光:"传令下去,七月十五之前,我要看到中原武林大乱。"
灰衣探子刚要退下,又被叫住。
"等等。"师妃暄从腕间褪下一颗血色佛珠,"把这个交给任我行。告诉他,若助我成事,黑血莲的莲子分他三颗。"
佛珠在阳光下泛着邪异的光泽,每一颗都隐约可见扭曲的婴儿面孔——这是用西十九个童男童女的心头血炼制的邪物。
扶桑岛,将军府邸。
慕容博一袭黑袍,面容儒雅,正与足利义满对弈。棋盘上黑白交错,杀机西伏。
"将军,该您落子了。"慕容博轻抿茶盏,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足利义满矮小精瘦,唇上两撇胡须修剪得一丝不苟。他盯着棋盘,突然将手中白子重重拍下:"慕容先生,本王的条件很简单——沿海十府,外加回春堂的《五气归元诀》!"
"将军痛快。"慕容博抚掌而笑,"不过这《五气归元诀》可不好取。不如先让中原武林自相残杀,待他们两败俱伤,再坐收渔利?"
屏风后突然转出一个魁梧身影。任我行赤着上身,胸口狰狞的伤疤随着呼吸起伏:"少废话!老夫只要他们死!"
"任教主何必着急?"慕容博眼中精光闪烁,"师仙子答应的事,自然会兑现。"
门外传来木屐声响。柳生马守带着两名武士大步而入,腰间长刀泛着寒光:"我柳生一族要中原剑谱三百部,另加江南织造秘技!"
慕容博笑容不变,心中却暗骂这群倭寇贪得无厌。他端起茶盏掩饰眼中的阴冷:"诸位所求,慕容氏必全力促成。不过当务之急,是如何让张三丰与张朝反目……"
"哈哈哈!"足利义满突然狂笑,"何须如此麻烦?本王己派伊贺忍者潜入澄江府。听说张朝最疼爱的就是那个小丫头……"
慕容博手中茶盏一顿。他自然明白这话中含义——绑了宝儿,既能要挟张朝,又能激怒皇室。但是…… 这几个蠢货是不是忘记宋缺才被拿了人头。
任我行却狞笑起来:"妙!老夫再派日月神教弟子配合,定要那黄口小儿付出代价!"
柳生但马守拔出长刀,刀光如雪:"为表诚意,我柳生一族愿出十名上忍,协助此次行动!"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这群魑魅魍魉的狂笑声淹没在雨声中,仿佛毒蛇吐信,令人毛骨悚然。
澄江府,抚仙湖畔。
"爷爷快看!我抓到一只大螃蟹!"宝儿赤着小脚丫,在浅水区兴奋地挥舞着小网兜。网兜里一只巴掌大的青蟹正愤怒地挥舞钳子。
张三丰提着道袍下摆,看着和郭襄一样好动的宝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哎哟我的小祖宗,慢点慢点!"老道士哪还有半点武林泰斗的样子?
不远处,洪七公和欧阳锋正为一条肥美的鲤鱼争得面红耳赤。
"老毒物!这鱼明明是老叫花先看到的!" "放屁!老夫的蛇杖都戳到鱼鳃了!"
两个加起来两百岁的老头像孩子般互相泼水,弄得浑身湿透。朱雄英蹲在岸边笑得首打跌,手里的小桶里装着几只小虾米。
大黄在浅水区扑腾,金毛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活像只落水狗。它突然一个猛子扎下去,叼起一条小鱼,得意洋洋地游回岸边,把鱼放在宝儿的小桶里。
"大黄真棒!"宝儿拍拍狗头,从兜里掏出一块肉干奖励它。
张三丰看着这一幕,突然感慨道:"老道几十年没这么开心过了。"
洪七公拎着那条"战利品"鲤鱼走过来,闻言大笑:"谁说不是呢!每天教教徒儿,比在丐帮当帮主自在!"
欧阳锋冷哼一声,却也没反驳。他默默把刚抓到的几条小鱼放进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