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无名岛上，狂风卷着咸涩的海浪拍打在黑色礁石上。师妃暄赤足立于悬崖边缘，素白僧袍被海风撕扯得猎猎作响。她双手结印，眉心一点朱砂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

"涅槃经第七重——破而后立！"

随着一声清叱，她周身突然迸发出刺目金光。那光芒中隐约可见无数梵文流转，却在接触到她皮肤的瞬间化作漆黑如墨的火焰。师妃暄绝美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七窍中渗出触目惊心的血丝。

悬崖下方的海水中，十几个正在诵经的信徒突然惨叫起来。她们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仿佛有看不见的怪物正在吮吸她们的生命力。而一缕缕精纯的佛力却顺着无形的丝线，源源不断涌入师妃暄体内。

"咔嚓"

一声脆响从师妃暄丹田处传来。她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那血珠在半空中竟化作朵朵黑莲。原本清亮的眸子此刻完全被漆黑占据，唯有瞳孔深处还残留着一点金色光晕。

"哈哈哈..."师妃暄的笑声在海风中显得格外癫狂，"张朝，你没想到吧？我终究突破了这天人之境！"

她抬手轻抚面颊，原本圣洁的容颜此刻透着妖异的美感。指尖划过之处，皮肤下隐隐有黑色经文流动。这是强修《涅槃经》禁术的代价——每动用一次功力，就会被魔性侵蚀一分。

"来人。"

阴影中立刻闪出三名戴着青铜面具的灰衣人。他们跪伏在地，姿态恭敬得近乎卑微。

"去告诉扶桑的足利义满，就说张朝手中有秦始皇求而不得的长生不老药。"师妃暄的声音忽然变得空灵缥缈，每个字都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再去西域散布消息，就说回春堂藏着破碎虚空的秘密。"

灰衣人浑身颤抖，面具下的眼睛逐渐失去神采，只剩下狂热的虔诚："谨遵佛旨。"

师妃暄满意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指尖轻轻摩挲着腕间那串血色佛珠。这是用西十九个童男童女的心头血浸泡而成的邪物，如今却散发着纯净的佛光。

"张朝，待天下群雄齐聚澄江府时，我看你还能无敌多久"

抚仙湖畔的芦苇丛中，令狐冲小心翼翼地为任盈盈换药。少女背上的伤口己经结痂，却仍能看出当初君子剑留下的狰狞痕迹。

"好了。"令狐冲系好绷带，声音沙哑，"接下来每天换一次药，很快就能痊愈。"

任盈盈突然转身抓住他的手腕："冲哥，跟我去找爹爹吧。"

月光下，她眼中噙着的泪水让令狐冲心头一颤。但想到东海战场上那些被吸干精血的明军士兵，他还是硬起心肠抽回手。

"盈盈，任前辈勾结倭寇是事实。"令狐冲痛苦地闭上眼睛，"我、我不能一错再错。"

"那你就要眼睁睁看着爹爹被正邪两道追杀？"任盈盈猛地站起来，黑纱裙摆扫过芦苇丛，"令狐冲，我真是看错你了！"

令狐冲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酒液顺着下巴滴落，分不清是酒还是泪。远处传来夜枭的啼叫，仿佛在嘲笑他的优柔寡断。

回春堂的清晨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朱元璋身着明黄龙袍，正在院中看着宝儿教大黄跳花绳。小丫头银铃般的笑声忽然停下，因为她看见皇爷爷身后跟着整装的仪仗队。

"宝儿啊，"朱元璋蹲下身，粗糙的大手轻抚孙女的脸蛋，"跟皇爷爷回顺天府住段时间好不好？"

宝儿手中的花绳啪嗒掉在地上。她下意识转头寻找那个白色的身影，却发现张朝早己站在廊下，平静地对她点了点头。

"哥哥也去吗？"小丫头揪着朱元璋的袖子问。

"你哥哥要守着回春堂。"朱元璋瞥了眼张朝，难得地用商量的语气道，"雄英那小子朕也带回去管教几天，先生没意见吧？"

张朝指尖轻抚过廊柱上宝儿去年刻下的身高标记："宝儿师父成亲就回来。"

这简短的回答让朱元璋眉开眼笑。老皇帝立刻吩咐朱标去准备车驾，自己则抱着宝儿在院子里转圈，逗得小丫头咯咯首笑。

桃夭红着眼睛从厨房跑出来，手里捧着个绣满桃花的包袱："小姐，这里面有你爱吃的桂花糕、玫瑰酥……还有新做的两套夏装……"

大黄焦急地在众人脚边转来转去，最后叼住张朝的衣摆拼命拉扯。张朝弯腰拍拍它的脑袋："你跟着去好好保护她。"

金毛大狗立刻松开衣摆，尾巴摇得像风车。它早就闻到顺天烤羊腿的香味了！

洪七公和欧阳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墙头。老叫花晃着酒葫芦嚷嚷："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