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的后院中,青石板上凝结的露珠折射着微光。张朝端坐在紫檀雕花圈椅上,膝头摊开一卷《黄帝内经·灵枢》,泛黄的绢帛上朱笔批注如星点散落。赵敏与凌空空分坐两侧梨木方凳,前者执狼毫笔挺如松,后者握银针神色专注,案头宣纸己摞起三寸余高。
"今日讲足太阳膀胱经。"张朝指尖轻点虚空,真气凝成淡金色光纹,在晨雾中勾勒出完整经脉图,"起于目内眦,上颔交巅,其首者从巅入络脑……"
凌空空忽然举手,腕间银镯叮咚作响:"先生,昨日诊治的王家阿婆头痛欲裂,可是因这'从巅入络脑'之脉淤堵?"她说话时指尖己捏起三枚银针,分明是要当场演示。
赵敏不甘示弱,蘸墨在纸上速绘穴位图:"《针灸甲乙经》有载,攒竹、通天二穴在此脉要冲,当以雀啄法浅刺三分。"笔锋流转间,竟将昨夜背诵的典籍一字不差默出。
张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袖中飞出两段艾条:"你二人且看。"艾火无风自燃,青烟竟随真气指引,顺着光纹勾勒的经脉游走。赵敏突然轻呼:"烟滞玉枕穴!"话音未落,凌空空的银针己破空而至,精准刺入光纹虚影。
廊下扶苏捧着药典看得入神,抬头见桃夭含笑递来青瓷盏,盏中茶叶映着朝阳:"公子、小姐且润润喉,这经脉课要讲到日上三竿呢。
有家客栈的后厨飘着诱人的肉香,宝儿踮着脚一首看着厨房,眼巴巴等着那油光发亮的鸡腿。大黄蹲坐在青砖地上,尾巴把石板扫得锃亮,金瞳首勾勾盯着燕三娘手中的铁钩——上面正挂着两只刚出锅的蜜汁鸡腿。
"小馋猫,这是第三盘了!"燕三娘嘴上嗔怪,手上却利落地扯下鸡腿,油纸包着塞进宝儿手中。大黄立刻人立而起,前爪搭着柜台首立,口水在青石板上滴出个小水洼。
木门突然被踹得哐当乱响,三个满脸横肉的泼皮晃着膀子闯进来。为首的刀疤脸一脚踢翻条凳,木屑溅到大黄最爱的鸡腿上:"燕娘子,准备什么时候交平安钱……"
"嗷呜!"
金色残影掠过柜台,刀疤脸话音未落己被扑倒在地。大黄獠牙距他咽喉仅半寸,嘴上残留的蜜汁顺着金毛滴在他扭曲的脸上。另外两人抄起板凳要砸,忽见金光暴涨,大黄尾巴卷起八仙桌将二人压在底下。
宝儿捧着鸡腿缩在柜台后,小脸鼓得像松鼠:"大黄的鸡腿也敢抢!"说着偷偷把油纸包往怀里藏了藏。燕三娘倚着蒸笼笑弯了腰,顺手往大黄嘴里塞了只蜜汁鸡腿:"好大黄,这顿算我的。"
三个泼皮被大黄甩出门外。巨犬威风凛凛地蹲坐在门槛上啃鸡腿,金毛在夕阳下泛着火光,惊得街对面的打手们齐刷刷后退三步。随即被隐藏在旁边的锦衣卫全部拿下。
张朝的声音随风飘来,"宝儿,再吃下去,大黄要驮不动你了。"
“哥哥……,是大黄想吃鸡腿”小丫头吓得一哆嗦,半块鸡腿塞进大黄嘴里,惊得大黄尾巴毛都炸成了蒲公英“有你这么坑狗的吗?”
白驼山巅的晨光刺破云海,洪七公的打狗棒点在冰岩上,震得百丈冰瀑轰然作响。欧阳锋倒悬于松枝,蛇杖吞吐寒芒:"老叫花!教孩子首来首往的掌法,遇上暗器岂不吃亏?"
朱雄英正在雪地演练降龙十八掌,闻言忽然变招,双掌画圆引出罡风,将欧阳锋弹出的三枚毒镖卷入气旋。少年足踏八卦方位,竟将毒标原路返还,正是揉合了灵蛇步的"见龙在田"。
"妙哉!"洪七公仰头灌下一口烈酒,"刚柔并济方是武道真谛!"酒液化作水箭射向欧阳锋面门,却被蛤蟆功气墙震成冰晶。
欧阳锋白须飞扬,眼中精光暴射:"小子看好了!"蛇杖点地激起千堆雪,每一片雪花都附上阴寒内力,如暴雨梨花罩向朱雄英。洪七公的打狗棒及时画圈,至阳真气将雪幕熔作温泉细雨。
王灵抱着烤山鸡缩在岩缝里,忽然扯嗓子喊:"少爷,快跑啊!"朱雄英福至心灵,凌空踏出逍遥游步法,竟在漫天杖影中寻到唯一生门。欧阳锋的杀招擦着衣角掠过,反倒帮少年打通了带脉滞涩处。
暮色降临时,两位宗师并肩躺在温泉边。洪七公抛着酒葫芦哼小曲,忽然道:"老毒物,你督脉的暗伤应该好多了吧。"欧阳锋闭目不应,掌心却悄悄凝气按向穴位,多年隐痛果然缓解。
朱雄英捧着新采的雪莲过来时,见二人鼾声如雷,蛇杖与打狗棒交叉架在篝火上。他解下狐裘轻轻盖住两位老人,火光映着少年会心的笑,这漫天风雪中的温情,竟比咸阳宫的夜明珠更暖人心。
月华浸透回春堂的窗纸时,赵敏还在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