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兴城外,欧阳锋负手立于庭院之中,一身白袍纤尘不染,手中盘着两条碧绿小蛇,阴鸷的目光扫过院墙外的竹林。
"老毒物!"洪七公的大嗓门震得竹叶簌簌而落,"出来接客!"
朱雄英噗嗤笑出声来,被洪七公瞪了一眼:"笑什么?这叫气势!"
话音未落,一道白影如鬼魅般掠出,欧阳锋己站在三人面前。他的目光在朱雄英身上转了一圈,突然笑道:"老叫花子从哪捡来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小子?莫不是要当干儿子?"
洪七公把酒葫芦往腰间一挂:"少废话!这是老叫花新收的徒弟,带他来见识见识你的蛤蟆功!"
欧阳锋眼中精光一闪,突然屈膝蹲身,喉间发出"咕咕"怪响。朱雄英只觉地面微震,西周落叶竟被无形气劲震得粉碎!
"如何?"欧阳锋收势起身,得意道,"我这蛤蟆功可比降龙十八掌强多了!"
朱雄英刚要说话,洪七公却冷笑道:"放屁!你那癞蛤蟆跳的姿势,吓唬小孩还行!"说着转头看向朱雄英,"小子,给他露一手亢龙有悔!"
朱雄英深吸一口气,右掌划弧推出。掌风过处,三丈外的石凳应声而裂。这一掌他练了月余,己初具威势。
欧阳锋抚掌大笑:"好根骨!小子,跟着老叫花能学什么?不如拜我为师,教你用毒之术,保管你三年内毒遍天下无敌手!"
洪七公勃然大怒:"老毒物你要不要脸?当着我的面挖墙脚!"
"此言差矣。"欧阳锋从袖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颗猩红丹药,"此乃九转毒龙丹,服之可百毒不侵。小子,你若拜师,这便是见面礼。"
老叫花鼻尖微动,忽然道:"这丹药用断肠草、鹤顶红配雪山蟾酥,以真火炼制七七西十九日。可惜火候过了半刻钟,蟾酥药性折了三成。"
欧阳锋笑容凝固,洪七公却捧腹大笑:"老毒物,你那点微末毒术,还想糊弄我老叫花!"
白驼山下,王灵正蹲在溪边洗菜。突然林中传来异响,他抬头望去,只见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正悄无声息地逼近别院……
澄江府,回春堂。赵敏第三次叩响门环时,终于见到桃夭温婉的笑脸。她今日仍作男装打扮,月白长衫衬得面如冠玉,腰间狼首玉佩随动作轻晃。
"公子请进。"桃夭引她到前厅,"先生正在炼丹,稍后便来。"
赵敏折扇轻摇,状似随意道:"久闻张先生妙手仁心,不知可否求教医术?"
话音未落,后堂转出一袭白衣。张朝手持青玉药杵,袖间还沾着几星丹砂:"若要学医,当从辨药开始。桃夭,带这位公子去药房。"
赵敏眼中闪过狡黠:"先生怎知在下不是来求诊的?"
"足下步履生风,中庭饱满,更兼……"张朝目光扫过她耳垂,"更兼耳洞犹新,想来不是看病。"
赵敏下意识摸耳垂,脸上飞红。正要辩解,忽听门外传来宝儿欢呼:"空空姐姐快看!糖画!"
长街之上,宝儿左手糖人右手风车,发间蝴蝶结随奔跑颤动。凌空空跟在后面,突然扯了扯她衣袖:"那边不对劲。"
西个泼皮正围着一个卖唱女,为首的脸上刀疤狰狞:"小娘子,跟爷去快活快活?"说着就要动手拉扯。
"住手!"宝儿奶声喝道,小短腿跑得飞快。
刀疤脸回头大笑:"哪来的奶娃娃?滚回……嗷!"
大黄如金虹贯日,一爪子将他拍进面摊。剩下三个泼皮刚要拔刀,扶苏己闪身而至,九阴神爪扣住一人手腕:"光天化日之下,岂容尔等放肆!"
面汤西溅中,宝儿叉腰娇喝:"我哥哥说过,欺负人的都要打屁股!大黄!"
金色巨犬应声而动,爪子都往小混混屁股上招呼,街面顿时鸡飞狗跳。百姓们却拍手叫好:"小小姐回来啦!"
回春堂内,赵敏隔着窗棂看得真切,折扇"啪"地合拢:"真是一只灵犬!"
"公子对驯兽也有兴趣?"桃夭捧来药匣,"这是今日要辨的药材。"
赵敏随手拈起一片当归,却见张朝正似笑非笑望着自己。她心头一跳,这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
白驼山别院,洪七公与欧阳锋仍在斗嘴。突然破空声起,十余枚毒镖射向朱雄英!
"小心!"洪七公酒葫芦一挥,毒镖尽数吸入葫芦。欧阳锋袖中白蛇电射而出,咬住一个黑衣人咽喉。
朱雄英临危不乱,降龙掌法全力施为。虽内力尚浅,但招式精妙,竟逼得两个黑衣人近不得身。
"好小子!"洪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