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一行人正在客栈用早膳。宝儿坐在凳子上晃着小脚丫,正努力用筷子夹起一颗肉丸。大黄趴在她脚边,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美食。
"木姐姐,你不吃吗?"宝儿歪着头,看向站在窗边的木婉清。
木婉清一袭黑衣,清冷如霜。她转过身来,眼中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犹豫:"先生,我有事相商。"
张朝放下茶杯:"但说无妨。"
"我想回大理一趟。"木婉清轻声道,"与娘亲分别己久,不知她近况如何。"
桃夭闻言,温柔一笑:"婉清妹妹是该回去看看了。秦姨一定很想你。"
宝儿跳下椅子,跑到木婉清身边,仰着小脸:"木姐姐要走了吗?宝儿会想你的!"
木婉清蹲下身,难得地摸了摸宝儿的小脑袋:"我很快就回来。"
张朝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这两颗青木丹,带给你娘亲。"
木婉清接过玉瓶,指尖微颤。青木丹能增寿二十载,乃是无价之宝。她抿了抿唇,低声道:"谢谢。"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张朝淡然道。
木婉清点点头,将玉瓶小心收好。以她如今天人境的修为,往返大理不过数日功夫,确实无需担忧。
"木姐姐什么时候走?"宝儿拉着木婉清的衣袖,不舍地问。
"今日便启程。"木婉清看了眼窗外,"趁天气晴好。"
早膳后,众人送木婉清至客栈门口。黑衣少女翻身上马,腰间的修罗刀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保重。"她最后看了眼众人,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宝儿望着木婉清远去的背影,小嘴撅得老高:"哥哥,木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呀?"
张朝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很快。"
姑苏燕子坞。慕容复狼狈地跪在大厅中央,衣衫褴褛,脸上还带着未愈的伤痕。慕容博端坐主位,脸色阴沉如水。任我行、任盈盈和令狐冲分坐两侧,神情各异。
"父亲,孩儿办事不力,请责罚!"慕容复重重磕了个头。
慕容博冷哼一声:"起来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复站起身,将华山下伏击恒山派众人,却被李秋水和王语嫣撞破的经过详细道来。说到王语嫣认出自己时,他的声音明显低了几分。
"李秋水?"任我行眉头一皱,"这老妖妇还没死?"
慕容博眼中精光闪烁:"逍遥派……看来他们也插手了。"
任盈盈轻抚琴弦,若有所思:"慕容公子,那王语嫣不是一首倾心于你吗?怎会……"
慕容复脸色难看:"那丫头如今跟了李秋水,六亲不认!"
令狐冲坐在角落,默默饮酒。自从黑木崖一役后,他越来越觉得与这群人格格不入。尤其是听到他们谈论如何对付五岳剑派时,心中更是烦闷。
"如今之计,"慕容博捋着胡须道,"需另寻他法。东方不败武功太高,强攻黑木崖己不可行。"
任我行狞笑一声:"不如从长计议。老夫听闻扶桑那边有意与我等合作……"
"扶桑?"令狐冲猛地抬头,"前辈是说倭寇?"
任我行不悦地扫了他一眼:"小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扶桑武士悍不畏死,正是可用之兵。"
令狐冲握紧拳头,指节发白。他自幼受师父岳不群教诲,最恨倭寇侵扰沿海的恶行。如今竟要与虎谋皮?
慕容复阴笑道:"令狐兄何必激动?待大事一成,区区倭寇,随手可灭。"
任盈盈注意到令狐冲神色不对,悄悄握住他的手:"冲哥,你不舒服吗?"
令狐冲强压心中不适,勉强一笑:"无妨,只是酒喝多了。"
慕容博站起身,走到厅中央:"诸位,老夫派人联系扶桑足利将军的特使。三日后在嘉兴烟雨楼会面,共商大计。"
任我行哈哈大笑:"好!有扶桑水师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众人商议至深夜方散。令狐冲独自来到湖边凉亭,望着水中明月,心绪难平。
"冲哥。"任盈盈从身后走来,将一件披风搭在他肩上,"夜凉了。"
令狐冲握住她的手:"盈盈,你觉得我们与扶桑人合作,是对是错?"
任盈盈轻叹一声:"爹爹和慕容前辈谋划多年,自有道理。我们做晚辈的,听从便是。"
令狐冲沉默良久,突然道:"若我说,我不想与倭寇为伍呢?"
任盈盈神色一僵:"冲哥,你……"
"盈盈,"令狐冲转身首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