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张朝一行人辞别岳不群,缓缓向山下走去。宝儿骑在大黄背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还没睡够。桃夭细心地为她系好斗篷,又往她手里塞了个热乎乎的肉包子。
"先生,我们走官道还是水路?"段誉手持折扇,指着远处的岔路口问道。
张朝略一思索:"走陆路吧,沿途风景不错,正好让宝儿多见识见识。"
木婉清牵着马缰,突然开口:"静静,你今日气色不太好。"
朱镜静勉强一笑:"昨夜收到父皇来信,妹妹静安下月及笄,要我回宫参加典礼。"她说着,目光不自觉地瞟向段誉,眼中满是不舍。
段誉这个呆子却浑然不觉,还在兴致勃勃地研究地图:"从这里到金陵,走水路应该更快"
木婉清实在看不下去,一脚踢在段誉小腿上:"死呆子!"
"哎哟!"段誉吃痛,委屈地看向妹妹,"妹妹,你踢我作甚?"
木婉清翻了个白眼:"静静要独自回京,这一路千里之遥,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段誉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拱手:"公主若不嫌弃,段某愿护送一程。"
朱镜静俏脸微红,低头摆弄衣角:"这太麻烦段公子了。"
张朝适时插话:"段兄护送正好。宝儿有我们照顾,安全无虞。"
宝儿这会儿终于醒了,揉着眼睛问道:"静姐姐要走了吗?"
朱镜静温柔地摸摸她的小脸:"姐姐很快就回来,给宝儿带好吃的好玩的"
小丫头顿时眉开眼笑:"那说好了哦!宝儿会想静姐姐的!"
一行人走到官道岔路口,不得不分道扬镳。朱镜静的马车早己候在那里,西名锦衣卫肃立两侧。
"张先生,木姐姐,桃姐姐,宝儿,保重。"朱镜静盈盈一礼,又偷偷看了眼段誉,"段公子,这一路就拜托你了。"
段誉郑重还礼:"公主放心,段某必护您周全。"
木婉清看着兄长的呆样,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脚:"笨蛋,还不扶公主上车!"
段誉这才手忙脚乱地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朱镜静登上马车。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迅速分开,朱镜静耳根通红,段誉则傻笑着挠头。
张朝忍俊不禁,拉着宝儿和大黄先行一步,给这对年轻人留出空间。
木婉清落在最后,冷着脸对段誉道:"路上机灵点,别辜负了人家姑娘的心意,你敢在想着那个王姑娘我请皇伯伯打死你"
段誉一脸茫然:"啊!什么心意?"
"榆木脑袋,你敢在想着那个王姑娘我回大理请皇伯伯打死你!"木婉清气得转身就走,黑色劲装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马车缓缓启动,向着东南方向驶去。段誉骑在马上,不时回头张望,首到木婉清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
"段公子?"朱镜静从车窗探出头来,"可是落了什么东西?"
段誉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只是,呃…"他支吾半天,突然灵机一动,"公主可喜欢曹植大家的诗?路上无聊,不如我给您讲讲?"
朱镜静眼中闪过喜色:"好啊,我最喜欢听段公子讲诗了"
官道上,张朝三人一狗慢悠悠地走着。宝儿趴在大黄背上,小嘴撅得老高:"师父和静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呀?"
木婉清轻哼一声:"谁知道那个呆子什么时候开窍。"
张朝笑而不语,从袖中取出一包桂花糖递给宝儿:"尝尝这个"
小丫头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欢天喜地地接过蜜饯,还不忘分给大黄一颗。
中午,三人在一处茶摊歇脚。宝儿带着大黄去溪边玩水,木婉清则警惕地观察着西周。
张朝给她倒了杯茶,"放松些,有大黄在,没人能伤到宝儿。"
木婉清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张朝的手背,顿时像触电般缩回,茶水洒了大半。
"抱、抱歉。"黑衣少女罕见地结巴起来,连忙用袖子去擦桌子。
张朝假装没注意到她的失态,转而说道:"滇王之印的事,你怎么看?"
木婉清定了定神:"江湖上觊觎宝物的人太多,回澄江府后需加强戒备。"
正说着,宝儿浑身湿漉漉地跑回来,后面跟着同样湿透的大黄:"哥哥,大黄抓到鱼啦!"
只见大黄嘴里叼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得意地摇着尾巴。茶摊老板看得目瞪口呆:"这、这狗成精了?"
桃夭掏出一块碎银:"麻烦老板帮忙烹制一下。"
傍晚时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