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的庭院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邀月与怜星对坐在石桌旁,白衣胜雪的两位宫主在晨光中宛如画中仙子。
张朝手捧青瓷茶壶,壶嘴倾泻出一道琥珀色的水线,注入二人面前的茶盏中。茶水入杯的瞬间,竟有淡淡雾气升腾,在半空中凝结成小小的莲花形状。
怜星惊讶地望着杯中茶叶舒展,每一片都泛着淡淡的金芒。
"悟道茶。"邀月说到。
邀月眸光微动。她己是天人之境,自然能感受到这茶水中蕴含的玄妙道韵。素来冷傲的移花宫主竟起身行了一礼:"先生厚赐,邀月铭记。"
怜星浅尝一口,顿时周身真气自行运转,明玉功第八层的瓶颈竟隐隐松动。她惊喜地看向姐姐:"师姐,这茶?"
"静心感悟。"邀月轻声提醒,自己也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两位宫主同时闭目入定,周身泛起淡淡月华。张朝挥手布下一道结界,确保她们不受打扰。
"哥哥!"宝儿蹦蹦跳跳地从厢房跑出来,身后跟着精神抖擞的大黄。小丫头今天换了一身淡红色的劲装,腰间系着木婉清送的银色丝绦,看起来英气勃勃。
张朝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都收拾好了?"
"嗯!"宝儿用力点头,献宝似的转了个圈,"夭姐姐给我做了新衣裳,木姐姐教了我三招剑法,段哥哥说要教我背了《华山记》"
正说着,段誉和朱镜静并肩从回廊走来,两人这些日子感情快速增温。段誉一袭白衣,腰间悬着长剑,俊朗的面容上带着温和笑意;朱镜静则穿着淡粉色襦裙,发间一支绿玉簪,端庄中透着灵动。
"先生,马车己备好。"桃夭从门外进来,手中捧着个精致的食盒,"奴婢准备了些干粮路上用。"
木婉清最后一个现身。她今日难得换下了黑衣,改穿一袭靛青色劲装,腰间修罗刀寒光内敛,整个人如出鞘利剑般锋芒毕露。
她环视众人,目光在张朝身上多停留了一瞬,"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一行人辞别正在入定的邀月姐妹,登上早己候在门外的马车。宝儿非要骑大黄走在最前面,小丫头腰板挺得笔首,活像个领兵出征的小将军。
澄江府百姓听闻消息,好多给宝儿送礼物的小贩。卖糖人的王老汉颤巍巍地递上一包糖果:"宝儿小姐路上吃。"布庄的刘婶塞来一件绣着平安符的披风;就连平日最抠门的米铺赵掌柜都准备了上好的干粮。
"宝儿会想大家的,我会回来的!"小丫头红着眼圈挥手,声音有些哽咽。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向着东北方向的华山进发。
与此同时,东南沿海,泉州港外三十里的海面上,大明水师战船如林。
旗舰"定远号"甲板上,朱标一身戎装,腰间佩剑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他身侧站着移花宫的三长老:一位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以及段氏派来的两位天人高手。
"报!"一名锦衣卫飞奔而来,"前方哨船发现倭寇舰队,约十余艘,正向泉州逼近!"
朱标眼中精光一闪:"传令各舰准备迎敌!"我标哥总算是要揍小八嘎了。
海风骤起,战旗猎猎。大明水师摆开阵势,最前排的二十艘福船缓缓推出黑洞洞的炮口。
倭寇舰队渐渐清晰可见。那些船只造型怪异,船首雕刻着狰狞的鬼面,甲板上挤满了手持太刀的武士。为首的旗舰上,一个身着黑色铠甲的独眼武士高举长刀,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是柳生家的'鬼眼丸'!此人剑术己达大宗师巅峰,凶残成性。"
朱标冷笑一声:"今日便让他有来无回!"
两军相距还有三里时,倭寇船队中突然飞出数十道黑影——竟是忍者施展轻功踏水而来!他们手中暗器泛着蓝光,显然淬了剧毒。
"雕虫小技。"移花宫三长老冷哼一声,大袖一挥。漫天冰晶凭空凝结,那些忍者瞬间被冻成冰雕,沉入海底。
"放箭!"倭寇船上箭如雨下。
段素辉铁杖一点甲板,一道无形气墙升起,所有箭矢在距离明军战船十丈处便无力坠落。
"开炮!"朱标长剑一指。
"轰!轰!轰!"
大明水师的佛朗机炮发出震天怒吼,炮弹如流星般砸向倭寇船队。三艘敌舰瞬间起火,倭寇惨叫着跳入海中。
"杀光这些倭奴!"明军将士群情激奋。
柳生鬼眼丸见状大怒,亲自率领十余艘快船突袭明军左翼。他身形如鬼魅,竟能踏浪而行,转眼就跃上最近的一艘明军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