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盼晴:“所以现在外面真是要给我加一项故意杀人的罪了。”
“只要不涉及法律规定的几类,逼迫导致人自杀的行为,实际上是很难构罪的。因此我觉得单就这个事情而言,其实不会判谁有罪。但若法官真的怀疑你,观众也充分买单你逼迫杀人这个故事,引起公愤后,你的诬告罪,就很可能被顶格宣判。就算你以后被放出来,也很难重新做人了。”
话说到这里,万盼晴的脸上,竟第一次出现放弃挣扎的绝望,“其实,对我而言,加不加个罪,还有差么……我如果无法很快从这鬼地方出去,活不下去的……”
安又儿看着她,脸上显然没有什么同情,“这个你放心,我有经验,他们不会让你死的。我承受过,章程也承受过,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自然就活下去了。相信我,像万大小姐你这么爱自己的人,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死的。所以,判多判少,差别还是很大的。”
“坐这这么久,你总算说句真心话,不装圣母了呢。”
万盼晴并没有因安又儿的嘲讽而生气,见自己回怼回去,安又儿也没再刁难,忽觉有几分无聊。
她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打起精神继续往下说,"你也说了,是自杀。人最难证明的,就是自己没干什么,我说没逼迫,谁能信呢?”
“我倒是有点信。”
短短六个字,尽管万盼晴在心底吐槽着,又演上圣母了,但她如死灰般的脸色,却随着这句话,着实增添了不少光泽。
安又儿说:“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来思考下一步怎么做。”
万盼晴:“其实……我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我只是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局,但我连这局到底是怎么铺的,竟然都不太清楚。我一首以为自己是执棋者,可现在想来,我好像是个自以为是的棋子,被带着一步步走向人家想要的方向。”
“叶向松在财务上做手脚的事,我听许梓倩提过,但她说叶向松做的很隐晦,正常查账很难抓到他的把柄。”
安又儿点了点头,这也是她和章程,最初怀疑叶向松的死,不应该跟万盼晴有关的一个点。
万盼晴虽然是金融专业的,但她根本不实操那些账务细节,她也不懂。
而许梓倩却是实打实,在一流会计师事务所工作多年,有专业财会背景。
如果万盼晴身边有谁能查到叶向松有问题,许梓倩便是最可能的人选。
更重要的一点,也是刚才万盼晴提到过的,叶向松的死活,对万盼晴确实没那么大利害关系,她没有要叶向松必须死的理由。
那次叶向松嫖妓被录音那回,便让安又儿心底存着疑问。
万盼晴势必不会想要让章程这方拿到有利证据,那么那次录音帮忙作掩护的人,显然确实只是许梓倩安排的,与万盼晴无关。
这说明,叶向松身边,许梓倩对他的掌控,远比万盼晴渗透得深得多。
那么,叶向松的把柄……究竟是掌控在谁手里,便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了。
可是,若说是许梓倩害得叶向松,她又有什么一定要叶向松死的理由呢?
万盼晴接着说:“其实跟叶向松联系的事情,我一首是让许梓倩负责的,许梓倩是万仁集团投资部负责人,她和叶向松因为两家公司的业务合作,本就有联系。而我一来是因为大半时间在国外,二来我既然策划了这场诬陷,自然要与叶向松保持距离。所以,我跟这个人,真的没多少接触。”
“后来,一切按照我规划的那样,走得很顺利。首到那天我看到新闻,说叶向松自杀了。就因为他在账号上留下的那意味不明的几句话,我还莫名其妙接受过调查,不过公安很快就排除我嫌疑了。现在是有了什么新证据么,为什么我又成为嫌疑人了?”
安又儿:“那叶青颖呢?你为什么跟她接触?”
“叶青颖……“万盼晴眉头深锁,满脸不解,”这人是谁?叶向松的什么人吗?”
安又儿:“你现在是在跟我装不认识么,她是叶向松的女儿。”
万盼晴:“什么叫装不认识,难不成什么阿猫阿狗我都要认识么?我记得叶向松不是个孤寡老头么,这个所谓的女儿,身份你们核实过没有,是不是有问题啊?”
安又儿:“叶青颖是叶向松与前妻的孩子,离婚时被前妻带走了。她那里有你跟她的通话记录,你告诉我你俩人不认识?”
万盼晴:“跟我的通话记录???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跟她通话?”
安又儿:“跟她通话的那个号码,是你别墅的座机,你没法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