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些怒斥资本大佬奴役员工违法犯罪，将员工逼至绝境自杀的帖子和谩骂，在于哲进去后，热度确实逐渐下降。

另一波对立的意见，隐隐起势。

【见过下属替领导顶雷，下属进去的，还头一次见，下属替领导顶雷，领导先进去的，这事不太对吧。】

【光凭舆论，就能给人定罪么？】

【虽说死者为大，但死者说的，就一定为真么？最后一个见到的人，就活该担责吗？】

【权贵打压无辜平民有错，反过来，难道就一定没错么？】

……

诸如此类。

尽管目前，这些话题并不成气候，但也有了一定的讨论度。

有了不同的声音，便有了更多的可能。

戈陈走进安又儿办公室时，就见她正在手机上，浏览着这些帖子。

“其实于哲进去也好，在里面想法反而简单。天天在外面刷这些评论，我更担心他心态要崩。”

看安又儿依然表情凝重，不禁又叮嘱了一句，“你也少看，看这些影响心情，还不如找证据来的实在。”

安又儿却仿佛没听到般，呆呆盯着手机，不知在想什么。

戈陈忍不住走近凑到了她的身边，只见她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条评论。

【可惜了，问公这么厉害一个人，居然被他公司的渣滓害死了。】

【楼上是认识死者么，怎么称呼为问公。】

问公？不是叶向松么？

只见安又儿又点进叶向松微博主页的图片，往下翻找着，翻到了他之前上传的一些毛笔字作品。

终于找到一幅相对清晰的，图片放大，再放大，手机界面聚焦于毛笔字下方角落的印章。

印章是用大篆字体刻印的歪歪扭扭三个字，边角有些模糊。

“怎么了吗？”戈陈见她面色不对，呼吸急促。

安又儿指尖的汗在屏幕留下了一道指痕。“你帮我看看，这三个字，是问公印，还是向松印？”

戈陈接过手机，也认真看了会儿，“肯定不是松，没有木字旁，问还是向……看不清楚。”

说完，抬起头看向安又儿，“为什么纠结这个？”

“我手上那个案子，就是董斌那个，你有印象吗？”

戈陈点了点头，安又儿的案子都是她自己团队独立负责的，但是也会向他汇报情况进度，所以他大致有了解。

但他不明白她看着叶向松的主页，怎么会突然提起董斌。

“董斌那说不清楚的五百万，你知道他说他给谁了么？”

“谁？”

“问公。”

戈陈瞳孔猛地一缩，“问公？”，转而他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问公，就是叶向松？”

安又儿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自打董斌告诉她问公这条线索以后，她便向检察院提交了调取董斌微信联系人问公相关信息的申请，也跟董斌的家人一起去董斌住处找过这份合同。

然而申请还没出结果，董斌的住处也搜寻无果，眼看这条线毫无进展。

而于哲出事后，铺天盖地的谩骂，也让她对社交平台也有了抵触，一首不愿意去看那些评论报道，连社交app都给卸载了一段时间，到如今才能相对平和地面对。

当时她自己被骂的时候，好像都没这次这般难受。

她刚才，就是突然想到，可以在社交平台上搜索试试，看看能不能搜出什么。

她也没想到，明明搜的是问公，竟还是会跳出那么多叶向松的相关话题。

心里还在吐槽，大数据推荐是躲都躲不掉么……

怎么也没想到，问公，居然很有可能，就是叶向松。

如今叶向松己死……若问公真是他，那董斌的事，岂不是死无对证？

安又儿脑海里闪过那个合同，董斌说过，叶向松那里也有这份合同。

可是现如今，贸然跟叶向松家人说她要找这份合同，大概率不会同意，甚至有可能导致他们偷摸毁掉这份证据。

毕竟，谁会愿意去承认一份突然出现的五百万负债，还要求人家主动提供证据证明这负债，实在不现实。

等等，董斌说他西月份的时候，叶向松股票账户就有两千万，而且明确三个月内会有高收益……

所以叶向松指的那只股，会不会就是靖中科技。

如果是靖中科技，他是如何在西月初就确定飞黄一定会增资呢，章程明明说过，西月份只是初步和谈。如果是西月初，甚至可能在和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