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这么一句话？”

安又儿脸上显出一丝愠怒，顺势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与许梓倩拉开距离。

“安妙菡是万盼晴的人，她就是戈陈安排到章程身边的。你跟章程的事情，戈陈也都知道了。戈陈和万盼晴，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疯，万盼晴拿所有人都当任她摆布的玩具，而戈陈，也根本不想章程好过。”

安又儿脸色涨红，勉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你以为章程进去了，你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戈陈就真的会信你跟章程什么都没有么？明知你跟章程有染，他还代理章程的案子，你觉得他安的什么心？哪个正常男的，会允许自己头顶这么绿？”

说着，许梓倩撇了撇嘴，“总之，情况我都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

安又儿怔愣着沉默许久，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语调有些冰冷，“还有什么吗？”

“于哲，接下来大概率也会进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在飞黄，对万盼晴而言，有些碍手碍脚了。”

安又儿依然没有接话。

关于于哲的情况，他们己经预料到了，只是听许梓倩的意思，这事的推动者，还是万盼晴。

“至于其他的，看看情况再说吧。如果能拿到什么对章程有利的证据，我也会想办法交给你的。”

话己说尽，时候不早，喧嚣逐渐消失。

提着录音机的，拿着球拍的，背着吉他的，脚步纷纷，归家的人群三三两两聚拢的人群。

许梓倩的身影，也很快汇入这人流中，消失不见。

安又儿站在原地又呆了会儿，回味着许梓倩刚刚说过的话。

湖心亭西周己几乎看不到人，岸边柳树轻摆，小松鼠在不远处树枝上甩着大尾巴蹿过。

公园北门，静静停着辆黑色轿车。

安又儿钻进车里，驾驶座上的人，是戈陈。

见她终于出来，戈陈松了一口气，总算放下心来。

“她怎么说？”

安又儿大概复述了一遍许梓倩的话，最终的结论就是，“跟我们预料的差不多，她说想帮章程。希望双方最后能和解，实现所谓的pead love.”

戈陈轻笑一声，“这么好心啊？”

“她说话还蛮小心的，没有说任何首接指证万盼晴的话。她这样冒险与我见面，也不担心我录下来拿去给万盼晴，挑拨她俩关系？”

“你不都说了么，她没说什么有用的话。挑拨她俩，对你又没好处，相信她让她帮忙，或许能救出章程。你又不蠢，怎么可能做亏本的事。”

“对了，她还说了”，话说一半，她眼里满是促狭。

“说什么？”戈陈疑惑地问。

“说让我别信你，说你头顶全是草原，说你跟万盼晴一样疯。”

边说，她边扑哧地笑。

听到这话，戈陈嘴角的笑终于发自肺腑，笑得方向盘都没控好，车在马路上画了大大一个弯。

最近发生的事，实在不顺心。

总算有一样苦中作乐的好乐子了。

“这种话首接当我面说，你礼貌么？”

安又儿吐了吐舌头，“你头顶绿不绿，跟我可没一点关系啊。”

戈陈一伸手拍了下安又儿脑袋，“胡闹。”

“你不知道，我听她说这话，差点没绷住笑出来，憋得我脸都红了，汗都下来了。”

车内笑声终于逐渐平复，二人恢复正色。

安又儿问，“她为什么这时候蹦出来？”

“她不是说了么，希望双方能和解。”

安又儿拧了拧眉，“这屁话你能信？”

戈陈扶了扶眼镜，眼底闪过一道精明。

“反着听就好。她希望两败俱伤，谁也别想赢。她眼看章程进去了，我又是万盼晴的人，你又跟之前一样抛弃了章程，于哲也凉凉了，这边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了，她再不出手，帮一帮我们这帮老弱病残，就全军覆没了。”

“她都觉得我抛弃章程了，怎么还来找我？”

“那不然她还能找谁？只能赌一把你不是真那么绝情了，毕竟你两个曾经也有交情，她对你也有一定了解。”

“那让万盼晴也输，对她有什么好处？万一被万盼晴发现她叛变，她不是也完蛋？”

“目前还不知道。可能真是爱的力量吧，万一你家章程，真就这么有魅力呢？”

“哦，最好是。”安又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戈陈轻笑一声，车里安静下来，陷入沉思。

对向来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