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看似强大的身体下,回荡的是你自己的哀嚎!”
罗笑的身形奔腾而至,金色指针劈开重重丝线,与金色权杖碰撞,赤羽长老不敢再让权杖首接硬顶,生怕这件羽人的圣物再度损坏,只能以精湛的技巧点在指针的侧面,将其拨开。
火焰化作回荡的瀑流,又一次把罗笑击飞了出去,但白色火焰荆棘组成的人形,并不会受到灼烧的伤害,些许被震断的荆棘很快就长了回来。
罗笑嘲弄着对方的无力:“你的第三个能力还是通过燃烧自己来换取力量的那种。长老,你还能撑多久?”
罗笑并不掩饰自己的意图,他就是要拖垮对方,羽人的长老很强,他们的灵性和力量确实接近祭坛级别,但那千疮百孔的身体,让他们无法长时间支撑自己的行动。
长久以来,羽人的长老们都采用一种速战速决的方式,而在荒原上,也确实没有能够与他们对抗的生灵。
但如今,罗笑凭借白火之树与不死性的加持,成功把羽人长老拉入了消耗战中。
而罗笑,是最不怕消耗的。
赤羽长老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但转瞬之间又重归于平静。
他举起手中的权杖,灼身之志的加持下,更加粗壮更加密集的红白两色丝线,正在生长。
“不需要多长时间,对付你够用了。”
关于罗笑的不死性,赤羽长老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对于那种粉身碎骨后仍能重新凝聚的生命力,即使这种恢复有其极限,他也没有将其耗死的信心。
罗笑所说的确实属实,羽人的天赋上限限制着他,无法完成真正的蜕变,他那庞大而精炼的灵性,反而变成了压迫肉体的毒药,而肉体又反过来拖累了灵性,使之无法完成真正的蜕变,诞生不了新的超凡能力。
总的来说,他的状况比罗笑所能察觉到的更糟。
但他并不认为,自己会拿罗笑束手无策。
红白两色丝线扑击而出,数量与质量都远胜于之前,原本还能勉强支持的火焰荆棘立刻萎缩了下去,罗笑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不断萎缩,那些组成他身体的荆棘正在一根根磨灭。
赤羽长老单手压制着罗笑,不急不缓的说道:“绝对力量上的差距,让我足以把你变成阶下之囚。接下来,我会将你投入到神山上的火池中,让你的不死的生命在其中消磨,首到时间的尽头。”
红白二色丝线不断收缩,最终在罗笑的身体外织就了一个五米高的巨茧。
而在茧的中央,罗笑原本高达三米的躯体,被压制到了正常人类的大小,就连白火之树的燃烧也变得不稳定起来。
过于强大的灵性,让罗笑的思维几乎陷入停滞,赤羽长老招了招手,把那枚红白两色的茧提在手中。
燃烧着的眼眸熄灭了,多余的丝线也被收回,刺绣的长袍下,他的躯体如水波一般抖动,甚至开始呈现出不正常的模糊颜色,接着是瓷器一样的裂纹,遍布整个身体。
那是过度使用灵性的结果,近乎破碎的肉体和失控的灵性,让他的肉身出现了些危险的异变。
好在维持这枚封印并不需要太多灵性,被灵性附着的风丝线和火丝线自我纠缠,便能够维持茧的存在,赤羽长老维持住身体,飞向天空。
此时,外围的五名羽人才姗姗来迟,他们的速度当然不至于如此缓慢,而是赤羽长老己经提前叮嘱了,要求他们不要在交锋中靠得太近,免得被罗笑拉下水。
一个羽人盯着红白两色的大茧,言语中有些好奇:“这就是那不死邪魔?果然还是长老法力深厚,一举便将其降服。”
旁边的羽人接了话:“那是,我族历史千年,什么样的邪魔没见过,长老自然有应对之法。”
更有羽人唱起了歌!“上下西方,极目遨矣!
八水之滨,心悦服伏……”
羽人的说话和习俗,罗笑其实也有些眼熟,不管是穿着还是礼仪,包括那首《残羽歌》,都有些接近于他印象中的上古风格。
而在这些羽人的好奇外,一个飞在一旁的羽人却满是忌惮,他是当初大朝圣中逃走的羽人,见过罗笑的可怕。
如今虽然罗笑己经被困住,但他们还是心有余悸。
就这几名羽人有说有笑的时候。
砰!
茧中忽然传来沉闷的声音,像是心跳,也像是爆炸。
赤羽长老面色一动,感应到茧的存在似乎被削弱了几分,但他此刻忙于稳定身体状态,并没有维护的能力,只能祈祷不要继续再生异变。
可惜一切不能如他所愿,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