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扁担的汉子按照于清指的地方又用力砸着,只是这墙虽然是土坯做的,但是扁担的伤害还是太小了。
“让开,让我来。”一道雄厚的声音传来。
于清扭头一看,只见赵有胜扛着把大铁锤跑过来。
在离墙一步远的地方站定,双手抡锤,那有成年男人两个拳头大的锤子“轰”的一声砸到墙上,明显看到土坯变形了。
眨眼间,赵有胜已经砸了五六锤,那块土坯终于承受不住碎了。
打开一个口子,后面就好办了,又是几锤子下去,一个洞口就出现了。
这时又有几人拿着工具过来,有锤子,铁镐,铁锹,还有绳子。
只见那人在铁锹中间绑上绳子,又将铁锹从洞口伸进去,竖着贴墙拉直。同样的方法将另一柄铁锹横着贴墙拉直。
也不用人说,周围的人立马拉起两根绳子。
只听众人齐喊:“一二三,一二三……”
不过几息,这块墙体就轰然倒塌,茅草顶也顺势掉了下来。
空间变大,人们终于不用只从门那边浇水,一盆盆水泼上去,火势终于不再扩大。
于清也加入进去,她没有盆,但是有不少人是挑着水桶过来的。只要有水桶落地,她就抓起个朝火上泼去。一边泼还一边偷摸着把空间池塘里的水顺势浇上去。
有几个胆子大的,看到火势被控制住,双手抓住还没有烧着的麻袋,用力一拽扛着跑到一边再扔到地上。
这样一来,能烧的东西减少,火势渐渐就小了。
“哎,那冒烟的袋子单独放,再泼点水,别阴着了。”李德昌大声提醒。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火终于彻底扑灭,李德昌不太放心,又让人在灰烬上泼了些水,彻底不冒烟了才让大伙儿散了。
“队长,我们不走,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我们得知道个缘由。”有人说道。
“是啊,折腾了半天,总要找出个原因。”
“肯定是有人放火。”
“是不是老孙头抽烟,不小心点燃的?”
“不可能,就是老烟枪也不可能大半夜的起来抽烟啊。”
“那也许是起夜,顺便抽呢。”
“大冬天的,你起夜还跑外面来啊?”
“哎,这折腾半天,怎么没看到老孙头啊,不会被烧死了吧。”
“呸,大过年的,瞎说什么呢。”
……
“好了好了,大家静一静。”李德昌抬起双手朝下压,示意大家安静。
人群安静下来。
“今天这个事,确实是有人放火,人我们已经抓住了。”李德昌说道。
“哗”人群炸开了锅。
“谁啊,谁他妈胆子肥了,敢来烧我们的养鸡场?”
“谁干的,打死他。”
“枪毙,必须送公安枪毙。”
……
“听我说。”李德昌大着嗓门说:“既然大家这会儿也不想回去,那就帮忙先把这边收拾一下。”
“有胜,你带人把抢救出来的饲料先运到你们养猪场去,统计一下还剩多少。”
“行。”
“赵会计,你找几个人和于清一起看看养鸡场的情况,注意别让人趁乱偷摸,统计下死了多少只鸡。”
“好。”
“大家伙儿,没穿棉袄,鞋子的,衣服湿了的,都先回家收拾收拾,别冻着。也回去和家里人说说情况,别让家里老人妇孺担心。”
“民兵队的留下,我们一起问问这几个毛贼。”
于清这会儿已经在鸡舍里面,这边虽然没有烧着,但是浓烟进来了不少,温度也高得很,里面的鸡全都“咯咯咯”的叫个不停,显然受到了惊吓。
点上煤油灯,将门和预留透气的窗子全都打开,让空气流通起来。
赵向阳带着四五个人进来,都拿着手电,让鸡舍里亮了不少。
几人一个鸡舍一个鸡舍的查看,拎出来了不少死掉的鸡。
于清那叫一个心疼啊,这都是她的心血啊,好不容易养到这么大,一场火死掉了这么多。
最后数了数,足足有一百二十一只鸡死掉了。
此时此刻,她杀了纵火犯的心都有了。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没看好门。”老孙头呆呆地看着地上堆成堆的鸡,喃喃地道。
于清压住自己的火气,问:“孙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