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姜央怒不可遏,这群人闯入她的地盘还说她是贼,倒反天罡!
可再大的力气,也比不过人多,姜央拖着一个伤员,渐渐势弱,这也便罢了,对方精明且不要脸,每每趁姜央力竭,就偷袭桑绿。
铿——
姜央被迫局限在桑绿周围,一刀一刀帮她扛。“二十年前,警察就是这样带走了阿札玛,现在,他们换了个蓝颜色的皮皮,就想带走我!”
铿——
姜央抵挡得狼狈不堪,心中的怒气更甚。“桑小姐,我们有做错什么?你们外面的人要一直来伤害我们?”
铿——
刀刃和棍子滋啦的摩擦声,实在不好听。
桑绿咬着牙,甩开她的手,两人拉开距离。“他们不是真警察,你不信我,就别护着我。”
铿——
姜央看着脱手的掌心,欲伸出去,又觉得落了面子。“你闹什么?我要不信你,早扔你下山了。”
桑绿冷笑。“呵,你信我?”
“在中堂里故意挑起他们的愤怒,故意丑化外面的法律,引起巫山人和外界人的对立。”
“姜央,是你骗我,还是我骗你?”
“我像个傻子一样,进了巫山后被你予取予夺,我有一天消停过吗!”
“是你自愿进巫山的。”姜央语气透着与我无关的冷淡。
“姜央,我有害过你吗!”
桑绿眼尾赤红,指着秃顶男人光溜的脑门。“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为了巫山?如果按我说的做,把这群骗子哄出去,怎么都不会到现在这一步!”
姜央彻底让开保护的姿势。“巫山只能有一位巫女!”
两人旁若无人地大吵,把秃顶蓝制服几人吵懵了,棍子不晓得是往桑绿那甩,还是追着姜央打。分散力气,打不过姜央,俘虏了桑绿,人姜央也不在乎了。
就在几人愣神之际。
姜央一个正蹬,踹上秃顶男人的胸口,力量之大,男人飞出半米远,紧接着,姜央立起苗刀刺下去。
刀尖落下一半,腰身被桑绿箍住。“你答应过我的,不许杀人!”
姜央握着苗刀的手背青筋外露,几番暴起,又平复,最终将刀塞给桑绿。“拿着防身。”
桑绿愣了。“你阿札玛不是说只能给巫女用?”
姜央背过身,膝盖跪在秃顶男人的脖颈上,一拳砸中他眼眶。“擒贼先擒王,谁是贼?”
又是一拳。“不请自来,谁是贼?”
再一拳。“挥刀向弱者,谁是贼?”
秃顶男人脑袋嗡嗡的,眼前一阵晃荡的黑,双手挡住额头。“我是贼,我是贼!”
姜央出了口恶气,拎着贼王的后颈。“都给我住手,胜负已分,放下武器,滚下山去!”
双方停滞一瞬,蓝制服们看了秃顶男人一眼,又投入战斗,仿佛这人的存在毫无意义。
姜央:……
秃顶男人讨好地笑了声。“我们的王没来,我就是个跑腿的,指挥不动他们。”
姜央又是一拳。“狐假虎威,是为贼!”
秃顶男人头一歪,晕了。
哔哔——
沉闷又刺耳的声音在空中炸开。
“底下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江淮警察包围了,现在立刻停止对巫山人民的侵害,如不停止,等待你们的,将会是法律的严厉惩处!”
大义凛然的声音一经特质喇叭的放大,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刺耳又戳心,物理意义上的戳。
巫山人不占任何优势,或是被压倒,或是三三两两扭成一团,谁也不愿先松手,但心脏的强烈不适感无法忽视,此时都抬起头看向坡上。
数十个身着黑色作战服的男女立在坡顶,男性精瘦,女性强壮,无一例外,全是高大威猛的类型,白色荧光的警察二字贴在胸前的防弹背心上,有的斜背着防暴棍,有的抓握着腹前的92...G蓄势待发。
阳光下,一群黑衣人显得压迫感十足。
姜央:“怎么又来了一群黑皮皮,他们是真警察还是假警察?”
“真的。”桑绿听出了清姐的声音。
“他们是来帮我们的,还是帮他们的?”
桑绿正要开口。
阿木大喊。“阿札玛,那是我们的猪!”
坡顶一只头黑尾黑的两头乌,也穿着黑色制服,两侧贴着绿色荧光条,光线下,警猪二字格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