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的演奏,不必担心责骂,不必看她人颜色,顺心而为。
是痛苦,亦或是快乐,这些真正存在于音乐中的情绪,不该由演奏者本人拥有吗?
想通了的桑绿又陷入另一种情绪。
妈妈年少成名,*天赋异禀,难道会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
强逼自己按照她的想法走,打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她,是她疯了还是自己没有真正领悟?
三个月后的自己该何去何从?
依旧走向妈妈安排的道路,还是……
桑绿心有所悟,看向卧房,姜央孩子般坐在地上,破碎的笔划拉在曲谱上,时不时摇头晃脑唱两句,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活成这副心性,真好啊。
簌簌——
院外的芦苇颤动,阳光照在它三分之一处,正是午间悠闲的时刻。
这个时间点,整个寨子都会处于安静的睡眠。
桑绿撑着井口起身,离开了木屋。
寨子不大,以姜央的小屋为最高点,居高临下,能看清依山傍立的人家,往东北方向走,几大片密集的枫树林映在远处,偶尔从林子里钻出几只黑鸟,距离太远,看不清是什么。
——枫树生蝴蝶,蝴蝶生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