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出血痕,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她不忍道:“太后娘娘,舒嫔娘娘磕得满头是血,怕是下定决心了。”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皇太后眼皮子微微颤动,她到底是个母亲,对舒嫔丧子之事并非不心疼,倘若一个女子能拿命来相搏一个孩子,她无论如何都开不了这个口拒绝。
她闭了闭眼道:“她磕了多少个头?”
一个宫女在兰佩耳边低语几句,兰佩叹气:“太后娘娘,从方才到现在,整整三十五个了。”
“还不快将舒嫔扶起来——”
“不好了,舒嫔娘娘晕过去了。”
“将舒嫔抬进来,让愉嫔回去吧。”皇太后叹了口气。
倘若舒嫔有这等决心抚养孩子,将小孙女交给舒嫔,也并非不行。
皇太后到底是心软了。
……
愉嫔莫名其妙被舒嫔奴才拦在半路,本着姐妹情分还能问几句舒嫔发生何事了?但舒嫔奴才死活不说,愣是板着脸不准她过去。
愉嫔即便木讷怯懦,可她跟舒嫔都是嫔位,她还是六嫔之首,舒嫔派人做的这档事,放在哪里都说不过去,她冷脸呵斥,“本宫念及舒嫔妹妹身子不适,方才处处忍让,可舒嫔妹妹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得寸进尺,本宫难保舒嫔妹妹不是患了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