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浊气。
“接下来,该回去了。”
他拔出佩枪,扣紧安全扣,重新踏上归途。夜风吹乱他额前的碎发,他却毫无所觉,只是一步步,坚定如山,迅疾如风。
而在他离开的背后,那传送器的屏幕忽然一闪,又蹦出一行字:警告:该节点己被激活,灰门己知晓定位请求。建议立即转移。
他临走前在石面上写下了一些奇怪的字符,划痕深而凌厉,像是刻进石头中的愤怒与沉默,那是一组混杂了数字与字母的组合,没有明确的规律,却在末尾落了一枚极小的符号——一个近乎潦草的“∑”。
这个符号很小,小到若不凑近看几乎发现不了,但秦苍在刻下时用了足足两分钟的时间,手指被锋利的石片划破,血顺着掌心滴落,染红了石缝。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血,面无表情。可在那沉默之下,心却如潮水般汹涌。
“他们看不懂。”他低声自语,仿佛是对着自己说,也像是对着某个远方的人,“但你能。”
这句话落下,他转身离去,脚步沉稳,却透着一种冷峻的孤意。
与此同时,远处那间破旧的屋子内,刘三依旧守在那男人身旁。对方己经几乎没了力气,呼吸时断时续,像一只濒死的兽,在最后的缝隙中努力挣扎着维持所谓的骄傲。
“你还没死。”刘三说,语气平淡。
“我死不死……你都得背着我的影子活一辈子……”那人咳出一口血,勉强扯出一个诡异的笑,“你逃不出……你逃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