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这一小方院子,少了桃花的香,她喝了两口,酒入肠中,只带起刀割似的痛,没劲透了。
周清扬嗤笑,清醒着走进屋去,辗转整夜。
远处的月光下,沈昔全坐在一片屋瓦上,看她进去,又等了一会儿,悄无声息地翻进院子,拿走了那坛酒。
她像猫儿似的,试探着凑上去闻了闻。
好辣!
怎么会有人喝这种东西。
她嫌弃了一会,才想到周清扬以前也是不喝这个的…
晚风过,她打了个寒战,想,原来仅仅一年,自己已经错过许多了。
如果逼她回去,到时,周清扬会变成什么样子?
沈昔全一阵心悸,猛灌了一口酒,神魂的痛奇迹般地消减许多。
她有点晕,赶紧掐了个诀回到沈宅。
黑暗中的老宅更像某种古兽,森然、恐怖。
沈昔全从余烈中咂摸出点香味,不由得把一坛都喝完了。
昏沉之间,好像看到了一个青衣小姑娘,蹲在门前低低地哭,她的发吊得很高,胸前一缕细辫长长的。
“哭什么…?”
“我爹娘死了。”
你爹娘死了来我家哭什么,沈昔全混倦地想。
“快走,我困了。”
那小姑娘抹了抹脸,趴在她床前:“我想去见那个人…她很好,可以保护我。”
沈昔全没有问是谁,她心里莫名知道,那个人就是周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