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瑶扑到季淮川脚边,哭的如梨雨垂落,好不可怜。
“大哥你莫要逼她了,是我的错,我承认是我的错行不行?”
她是断断不能让金盏说出来的!
承认是她的错,娘亲还会怜惜她,若是让娘亲知道,她害季清弦不成,反而自食恶果,娘亲定会既痛心又失望。
“大哥我求求你,给金盏留一条活路吧……,她自小与我一起长大,哥哥和爹娘不在的时候,是她陪着我的!”
“大哥……求求你……”
季淮川被她哭的心软,罢了,就这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这次之后,自己就再也不欠她的了!
季城似是看出了什么一般,起身道,“川儿你带上金盏,随为父来!”
季星瑶双眸猛地睁大,爹单独叫金盏,就势必要问出个所以然。
不行!爹知道了,定会对她失望,她不能让爹放弃她!
她扑到季城脚边,“爹!爹!你原谅瑶儿好不好?”
“女儿怕,女儿太怕了,好怕太子殿下被妹妹抢回去,好怕爹娘喜欢妹妹更胜于我!”
“过去那些年,在外面受了好多苦,我好怕眼前额一切,都是梦幻泡影,我拼命的想抓住。”
“娘!您不知道,我被干爹收养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我饿的跟狗抢食吃,我抢不过恶狗,被咬得遍体鳞伤,那恶狗险些将我一起吃了。”
“我好痛啊,娘,我一直在叫爹救我,在叫娘救我,可是……你们没一个人救我,最后是金盏用棍子赶走了恶狗。”
“爹~~这些时日,我真的怕了,我什么都不如妹妹,我怕我没了用处,我嫁不了太子,尚书府就不要我了……我好怕再过以前的日子啊……”
季星瑶扑到季城脚边,抱着他的腿哭求道,“爹!爹爹您救救女儿啊……”
在场所有人眼眶都红了,他们的女儿、妹妹是尚书千金,竟受过这等苦。
可她说的救,不是以前,而是这次!
她知道季城要叫金盏问话,是怀疑了什么,她让季城救她,她不想身败名裂!
季城眼眶泛红,仰起头将泪水憋回去,而后拍了拍季星瑶的头,“瑶儿放心,爹会救你的。”
他说完就走了。
季星瑶跌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季淮川如拎小鸡一般,将金盏拎走。
她猛地向前一扑,“爹!金盏救过我的命啊,爹……,无论她做错了什么,求爹饶她一命啊!”
书房中,季城面色阴沉道,“金盏你如是说,有一个字虚言,本官要你的命!”
他可以保季星瑶,但不代表,他可以被这么糊弄过去,真是情况他定要知晓的。
金盏吓得忙不迭的磕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春日醉是……是姑娘让奴婢去买的……”
她死咬着,不承认也不行,事发之后,大公子就将春日醉的事,查的一清二楚了!
“她买来做什么?”
“姑娘让奴婢收买了两个糙汉,又给二姑娘下了春日醉,然后……然后……就……”
话到此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两个糙汉是给季清弦准备的,季星瑶却自食了恶果!
季城气得牙齿打颤,将书案上的笔墨扫落在地,“滚!都给我滚!”
等到人都出去了,他闭着眼用力揉着额头,很是心力交瘁。
他……要如何,才能救他的女儿啊……
第二日一早,满京的风向都变了。
季清弦醒来之时,全身疼的似是被碾碎了一般,最恐怖的是,她发现她没穿衣服!
“疏雨!疏雨……,我的衣裙呢?”
她掀着被子往里看了看,“是你脱的?”
“不是奴婢,殿下送姑娘回来之时,已经这样了!”
疏雨说的坦荡,丝毫不觉得这是个事。
“我……我……他……他……”
季清弦仔细看了,她身上没有任何欢好的痕迹,难道衣服是自己脱的?
她懊恼的直捶脑袋,昨夜她一定很丢脸吧?
她是不是霸王硬上弓,被萧无尘打晕了,丢回来的?
不然她想不到,为什么她只穿了一件肚兜!
萧无尘本来是能帮她穿好的,但他不知怀了什么心思,就是想让季清弦知道,他看过她身子了!
疏雨的话,拉回了季清弦的思绪,“姑娘!您别想这个了,殿下不近女色,定不会将您怎么着的!”
“倒是外面的流言,都要将您生吞活剥了!”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