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故意要宽衣解带的!”季清弦说的理直气壮。
“你还敢顶嘴?!若不是你昨夜将衣袖上的线剪断,她怎么可能将你的衣袖拽下?”
他怎么知道自己剪了衣袖?昨夜他可是来过自己房中?
季清弦心虚的低下头,从怀中掏出侍郎府给的三千两银票,从中抽出一张,剩下的递给了萧无尘,“这两千两是我给将士们加菜的,我记住了,定不会再有下次。”
“剩下的一千两我去买个宅子,不能一直叨扰殿下。”
萧无尘眉眼染上寒霜,瞥了她放银票的位置一眼,没再多言。
马车晃晃悠悠的,缓缓的季清弦的困意上头,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之时,已经在肃王府了。
翌日一早,疏雨一边给她梳头,一边道,“适才天禄来传话,说尚书夫人已经往静慈庵去了,殿下让您自己处理。”
季清弦思绪一顿,范氏去静慈庵或许真的是为了查清真相,若查出的是她的儿女所为呢?
那查明真相,是否就变成了掩盖证据?
现在静白与范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范氏要她的命呢?她可会攀咬?
思及此,她浅声吩咐道,“疏雨,让天禄去尚书府偷一套小厮的衣服,再准备一辆普通的马车,我们去静慈庵。”
马车很快,许是连日大雪天才放晴,又许是经过昨日那么一闹,早已被边缘化的静慈庵重回权贵视野,总之今儿上静慈庵的人不在少数。
季清弦一行人悄然上山,寻到了范氏的禅房。
老尼姑静白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夫人容禀,确实是您身侧的孙嬷嬷来传的话儿啊,若非如此,老尼怎敢虐待您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