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不屑地笑了笑:“你该知道我们东厂的手段。
我们的酷刑绝不逊色于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诏狱。
他们绝不会泄露身份,只能选择死亡。”
“至于那五百名黑衣箭队,确实可惜。
曹督主费尽心力培养他们,却被李长生轻易摧毁!不过这对咱们并无实质影响。
即便他们看起来像黑衣箭队,又有何妨?那些普通的铁弓铁箭,谁能证明属于我们的黑衣箭队?”
东厂二提督曹正淳面色阴郁,默然无语。
刘喜所言确有道理,仅凭那些零散的**,实在难以断定与他们东厂的黑衣箭队有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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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如刘喜所指,他的内心满是痛楚。
为组建这支精锐之师,他投入了无数心血与资源,可如今竟全军覆没!
“此点不必忧虑。”
“眼下该考虑的是,如何应对那个李长生。”
东厂大提督魏忠贤挥袖开口。
听闻魏忠贤之言,曹正淳与刘喜互望一眼,皆未言语,只凝神注视着他。
虽三人同属一派,荣辱与共,却始终以魏忠贤为核心。
“尔等以为,接下来该当如何?”
魏忠贤沉思良久,转向曹正淳与刘喜问道。
“往后不宜轻举妄动。”
刘喜迟疑片刻,神色郑重道:“一旦有所行动,极易留下痕迹。
次数愈多,对我方愈不利。”
“此言甚是,吾亦同意。”
曹正淳颔首附和。
“刘提督提出此事,想必已有对策?”
魏忠贤目光深邃地望着刘喜,语气低沉。
曹正淳也将视线投向刘喜。
“有一计可施。”
“或许可行,但结果难料。”
刘喜缓缓道来。
“但凡不致暴露身份,尽可放手一搏。”
魏忠贤语气温厚却坚定。
“如此,此事便交予我吧。”
刘喜眸光微冷,沉声道:“倒要看这李长生能支撑多久!”
魏忠贤与曹正淳相视一笑,未置一词。
室内复归寂静。
待魏忠贤三人身影渐远,烛火似通人性般悄然熄灭。
文渊阁。
戌时初,文渊阁内尚未有人离去,无论是普通书吏还是几位阁僚,气氛略显沉闷。
已近归家之时,忽然有一人影进入阁中,乃是一名负责传递消息的吏员。
见此吏员到来,詹事府少詹事杨廷和神色骤然严峻。
平日里,此人极少于此时造访内阁。
“大人,这是最新情报。”吏员趋前几步,将一张纸条递至杨廷和手中,声音压得很低。
杨廷和接过纸条,略一扫视,便快步走向文渊阁后方的一处小室。
内阁首辅刘健等几位阁僚虽仍在处理公务,但神情已放松许多。
见杨廷和进来,皆停下手中之事,齐齐看向他。
“诸位阁老,李长生在回府途中遭遇东厂黑衣箭队伏击。”杨廷和面容沉重,语气低沉,“此次东厂倾尽黑衣箭队之力,却全军覆没,无一幸免。”
“竟然是黑衣箭队……”李东阳听罢,眉宇间闪过一丝惊异,“东厂居然亲自出马,且派出能击杀宗师级高手的精锐部队。
看来东厂那边对李长生确实是忌惮至极。
如今连黑衣箭队都被他彻底消灭,东厂绝不会就此罢休,恐怕接下来会有不少麻烦。”
谢迁等人闻言亦点头附和,对东厂三位当家人物,他们并不陌生。
“即便有黑衣箭队加上至少一位宗师级高手联手,依旧未能伤及李长生分毫。”一位阁僚沉吟道,“李长生的实力增长迅猛,修为突飞猛进。
若东厂再不全力以赴,恐怕将来会沦为他的踏脚石。”
此言一出,文渊阁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众人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以往,他们只因担忧李长生成为正德帝选定的锦衣卫指挥使而有所戒备,不愿头顶悬着一把随时可能掉落的利刃。
然而,那股威胁毕竟有限。
如今情形不同,李长生的成长之势已让所有人感受到强烈不安。
一旦其羽翼丰满,即便如他们这般权高位重之人,也将难以轻视。
众人目光渐渐聚焦于内阁首辅刘健身上,他是整个内阁的支柱,至关重要。
内阁首席刘健略作沉思,开口道: